白絨被他問得一愣一愣,不過閻烺一向愛開玩笑,白絨也沒再多想。
“外麵誰呀?”胡麗麗的聲音傳出來。
閻烺又推了推兔子,“快回去,她看見你估計更鬱悶。”
白絨微微轉過身子,感覺心裏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哪裏怪。
白絨下了樓梯,天都黑了,他扭頭看看醫院大樓,心裏冒出個擔憂。
這麼晚閻烺還待在這兒,是真要和胡麗麗在一個房間過夜嗎?
不不不,這有什麼好擔憂?閻烺又吃不了虧
“嘿!白絨!”遠遠一個女孩子在叫。
白絨望過去,驚喜道:“是你啊花花!”
小野兔精姓花名花,在草食校區和白絨做了兩年同桌,下午放學一路走一路玩手機,撞上一輛電驢,腿傷了來醫院處理,正打算出來等媽媽來接,大樓門口就看見了白絨。
倆人坐到石凳上敘舊,白絨數落她走路玩手機的毛病多少年都沒改。
“啊啊啊不要再討論這個話題!”花花抓著耳朵狂搖頭,然後突然折過臉,“肉食校區狼校霸,也就是你同桌那件事,整個妖妖靈中學都傳遍了!”
“你是說他斷了狐狸尾巴那件事?”
“還有哪件事能比這件更勁爆?大家都說,你同桌為了你,把人家尾巴都拔了送給你玩,你和那個閻烺一定有一腿!”
白絨小臉憋得通紅,說話都不利索了,“瞎、瞎瞎瞎、瞎說!我是公的!”
“哎呀,公的怎麼了?你是妖精,努把力還能生孩子呢嘿嘿!”
白絨氣得把書包一背要走,花花趕忙拉住他。
“白絨你別生氣,我說著玩兒的。欸你把狐狸尾巴給我看看,我都沒見過真的,聽說可漂亮了,不像咱們兔子,尾巴就那麼一點點。”
白絨背過手摸摸書包,有些猶豫。
“不行,這尾巴我要還給胡麗麗的,這是人家的東西,不能隨便玩。”
花花不樂意道:“那九尾狐狸不是老欺負你嗎?你為什麼還要維護她?”
白絨眼光往地上瞟,聲音忽的低沉下來,“她是閻烺的青梅竹馬,體育課摔了閻烺都會抱她走,閻烺會送她回家,還跟她抱抱,她會送閻烺巧克力,就算閻烺生氣得拔了她尾巴,閻烺也會道歉,還會陪她住院”
白絨不知怎麼就說了好多,回過神發現花花正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自己。
“白絨,你不會真喜歡上你同桌了吧?你說話語氣好像一隻檸檬精!”
白絨瘋狂搖頭,耳朵晃得飛起。
“我沒有!”
“你有啊!”
白絨心煩起來,東張西望就怕有人聽見這番對話,然後看見了花花的媽媽。
花花終於被她媽媽接走,白絨鬆了口氣,一拍自己的腦袋,納悶自己為什麼要心虛?
兔子向花花母女揮手告別,然後調整了書包肩帶,往醫院大門外走。
夜幕的拐角,閻烺像幽靈般躥出來,嚇了兔子一跳。
白絨攥緊手心,相當緊張,同桌一臉壞笑,讓他覺得剛剛自己和花花的談話八成被閻烺聽見了。
“烺哥,你、你怎麼下來了?”
“不下來幹什麼?難不成真陪她過夜?”
閻烺向前兩步,摟過白絨的脖子,搭著他肩走路。
“剛剛走的那個是你朋友啊?”閻烺語氣似不經意。
“是啊,前兩年的同桌,野兔。”
“野兔?”閻烺神色一凝,歪頭看他的臉,像在琢磨什麼。
“哦原來如此,我說你當時怎麼吃個野兔肉都那麼難過,原來老相好是一隻野兔啊。”
“烺哥你瞎說什麼呀,我和花花是清白的。”
“哦”閻烺看著兔子,拖長尾音,忽的來句:“我和狐狸也是清白的。”
白絨一驚,腳都走不動了。
“烺哥你、怎麼沒頭沒尾的,冒這麼一句?”
“因為你猜啊,檸檬兔。”閻烺捏了一下兔耳。
“你說什麼?你剛剛聽見了?你偷聽別人說話!”白絨提腳踢了他一下。
“誰偷聽了?那野兔聲音跟放炮一樣吵!”
“你幹嘛老說花花的壞話?”
“因為
我是檸檬精啊。”
白絨看他那沒正經的樣子,就不想跟他說話,把他擱自己脖子上的胳膊一撂。
“走路就走路,別拉拉扯扯的”
可閻烺那隻胳膊跟長在兔脖子上似的,又繞了上來。
他倆走出大門,白絨看見一輛出租車剛要招手,被閻烺攔下。
“走路回去吧,我送你。”閻烺說。
一路上,閻烺時不時哼著歌,白絨記得這首歌是上回ktv裏淩雲霄唱的那首。
“兔子,我和狐狸隻是從小認識的鄰居,很熟,但不是青梅竹馬,我不討厭她,但也不喜歡她。上次生氣斷她尾巴,我很後悔,因為我那時候不僅是生她的氣,也生我自己的氣。”
“生你自己的氣?”兔子有點想不通。
“是啊,氣我那些天對你的態度。”閻烺語氣少見的認真起來,“我不該懷疑你的人品,其實吧,我覺得我最氣的是你喜歡女孩子。”
“那我是公的啊,我不喜歡女孩子喜歡什麼?”白絨有點發毛,怎麼大家都不把自己當公的來看?!
“好好好你公的公的,大公兔!”閻烺說著又笑起來,“那大公兔你以後如果手癢,我可以把尾巴給你摸。”
“啊?”白絨怕拍書包,“我有狐狸尾巴,想摸就摸,不用你的。”
“啥?”閻烺立馬去奪他書包,“我後悔了!不許摸她的尾巴!”
“為什麼你可以摸她尾巴,我就不能?你都把她尾巴送給我了!”白絨躲了過去。
“我什麼時候摸她尾巴了?反正我要收回!”
閻烺的臉突然就板了下來,再次去搶兔子的書包。
“你抱她的時候不會摸到嗎?”白絨護著書包不給他碰。
閻烺沉默了,站直了身子,慢慢抬手,抓了抓頭發。
白絨發現同桌的目光變得閃爍不定,不知烺哥此刻在想什麼。
“白絨,以後不了,我隻抱你。”閻烺這句聲音很小,被風刮進兔子的長耳朵。
我是檸檬精啊。”
白絨看他那沒正經的樣子,就不想跟他說話,把他擱自己脖子上的胳膊一撂。
“走路就走路,別拉拉扯扯的”
可閻烺那隻胳膊跟長在兔脖子上似的,又繞了上來。
他倆走出大門,白絨看見一輛出租車剛要招手,被閻烺攔下。
“走路回去吧,我送你。”閻烺說。
一路上,閻烺時不時哼著歌,白絨記得這首歌是上回ktv裏淩雲霄唱的那首。
“兔子,我和狐狸隻是從小認識的鄰居,很熟,但不是青梅竹馬,我不討厭她,但也不喜歡她。上次生氣斷她尾巴,我很後悔,因為我那時候不僅是生她的氣,也生我自己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