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閻烺翹課,呈大字型趴在操場上。
天氣陰沉,快要下雨,蜻蜓們飛得很低,操場的草坪很空曠,閻烺更加不必考慮形象,伸爪一抓,一隻倒黴的蜻蜓就被他捉住了。
“你放了蜻蜓!”
白絨跑過來,天上突然一道響雷,把兔子直接嚇跌了,摔在閻烺背上。
“哼,就不放,我還要吃了他呢!”
閻烺把白絨抖下地,拎起蜻蜓一隻翅膀,仰起頭張大嘴。
又一道驚雷夾帶著閃電掠過,天忽然更暗了,烏雲密布,雨水要下不下的情景。
兔子有點害怕,又變成了垂耳兔,他縮著四肢趴伏在閻烺身邊,側頭仰望那隻被閻烺兩指撚著的蜻蜓。
閻烺還沒把蜻蜓放嘴裏,歪著腦袋看白絨,目光裏滿是不爽。
“怎麼?你又要為隻蜻蜓咬我?”
“咬人是我不對,可你上午好過分,薑祥剛從醫務室包紮回來,腦袋腫得像個豬頭!”白絨鼓著腮瞪他。
閻烺聽說那隻小象精真成了豬頭,心裏有點爽,一高興就把蜻蜓給放了。
閻烺拽了一下兔耳,仰頭看看天,心裏雖然還有點怨兔子,可兔子也翹課出來了。
“現在是上課時間,你跑出來幹嘛?馬上還要下雨,你回去吧。”
白絨往閻烺那兒湊了湊,“我是怕你一個人在外麵生悶氣,專門出來哄你的。”
閻烺哼了一聲,臉傲嬌的撇向另一邊,“我跟別人打架,你幫別人不幫我,心早就傷透了,哄不好那種!”
白絨無奈歎口氣,手肘撐地手心捧著臉,歪頭看著閻烺後腦勺。
閻烺的發絲很硬,一看就是個倔脾氣。
“可你為什麼無端打人啊?”白絨問道。
閻烺慢慢轉過臉來,表情像是剛被問了個愚蠢至極的問題。
“無端?他都大半夜抱你了,這我還能忍?!”
白絨被他拔高音量一吼,又去捂耳朵,一雙無辜眼幽怨又可憐的望著他。
“他那是過敏的病需要幫忙”
“我也病著呢!我也要你幫忙呢!你怎麼不抱我?!”
白絨被他問的一愣一愣,嘴巴張了半天,來句:“你什麼病啊?”
“相思病!快死的那種!”閻烺嘶吼中夾著一點倔強的撒嬌。
白絨一聽這話,不知怎麼腦子一熱,真的伸出手臂,抱了他一下。
大雨這時傾盆而下,白絨剛想放開他,反而被他抱得更緊,閻烺就像要把兔子揉進自己身體裏似的。
“都病得快死了,隻抱一會兒怎麼夠?”閻烺在白絨耳邊低語,下頜輕輕蹭著他的發鬢。
白絨第一次和他這麼緊的擁抱,心跳得好快,體溫也在迅速升高。
他貼著閻烺的胸口,感覺閻烺的胸膛起伏有力而劇烈,像是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雨越下越大,倆人在草坪上濕透透的,閻烺翻到白絨身上壓著他,胳膊肘撐著草地,怕把兔子壓壞了。
閻烺覆在白絨身上也不說話,也不亂動,安靜了好久,白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隻是這雨越下越大,他倆這麼一上一下橫在操場草坪上實在不太雅觀。
白絨扭了下身子,兩隻小手往上推拒,“烺哥雨太大了。”
足足等了一秒,閻烺才出聲,嗓子不知怎麼有點暗啞,“我不是給你擋著嗎?”
“可你也最好別淋雨啊”白絨覺得自己聲音在發抖,還夾著羞澀,他的腦子也有點混亂。
閻烺似乎吸了一口氣,然後就沒說話。
雨水把他結實的身體打濕,襯衫緊貼著肌肉,健壯硬實的身材能被白絨切身感觸到,兔子覺得自己正在缺氧。
“白絨,我覺得我真的病了。”閻烺把腦袋埋向兔子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
兔子哆嗦得更厲害,他一動也不敢動,因為校服褲子早被雨水浸濕,他怕閻烺感覺到自己有了反應。
閻烺早就硬了,少年狼妖微微弓著身子,也不敢亂動,他隻要再低一點點,某處堅硬就會膈著身下的白絨。
這種時候,為了避免尷尬,閻烺早該起來,況且這裏並不舒服,雨水很大,風很涼。
可他舍不得離開兔子身體,下一次能這樣接近他又不知要到什
麼時候,也不知會不會再有這樣的氣氛和借口。
風也越來越大了,白絨一邊緊張著,一邊也因為嫌冷而往他懷裏緊了緊。
“啊嚏!”兔子體弱,在人懷裏也還是著了涼。
“哎呀。”閻烺心裏遺憾,但不能再抱下去,他可舍不得兔子繼續受凍。
閻烺抱起白絨,向教學樓狂奔,一路踩著水花啪啪的響。
“兔子,你聽我踩水的聲兒,好聽不?嘿。”閻烺妖生十幾年,從未覺得下雨天這麼開心過。
“啊嚏!跑快點啊,凍死我了。”白絨捶了他一下。
“哎喲,我心又痛了,快揉揉。”
白絨靦腆笑了一下,接著在他胸肌上捏了一把,隨後抱怨:“好硬手疼”
微微發嗲的小奶音一下把閻烺迷的七葷八素,他立馬低頭,在兔子前額上親了一口。
直到教室門口,閻烺才把白絨放地上,然後推門。
倆人衣衫不整,濕漉漉的走進教室,全班都驚呆了。
現在上課鈴剛響,老師還沒來,學生們肆無忌憚的竊竊私語,討論著閻烺撩兔子進程難道是有進展了?
閻烺到自己座位上,從抽屜裏拿出運動服外套,然後到白絨座位邊,往兔子頭上一罩,開始給他擦水。
“哎呀,烺哥你輕點兒”
“噗嗤,對不起啊,我輕點兒”
坐在一邊的薑祥,頂著一腦袋紗布,側目看著這場麵,忍不住搖頭。
這倆人關係看來剛剛有了進展,哎,那麼可愛一隻小兔子,就被煞筆的肉食狼妖給糟蹋了。
閻烺沒有再為座位的事糾結,不和白絨做同桌也沒什麼,兔子早晚是他的。
閻烺給兔子擦完水,心情愉悅的回了斜對麵自己的座位。
教室門再次被推開,落湯雞一般的夏蒼蘭抱著手臂,神情呆滯的走回座位,坐下。
她脖子那兒的領結打得混亂,像是急匆匆係錯了。
後頭女生勾起脖子問她:“你怎麼了?傻啦?”
夏蒼蘭微微回過頭,嘴巴一癟,哇的哭了出來。
麼時候,也不知會不會再有這樣的氣氛和借口。
風也越來越大了,白絨一邊緊張著,一邊也因為嫌冷而往他懷裏緊了緊。
“啊嚏!”兔子體弱,在人懷裏也還是著了涼。
“哎呀。”閻烺心裏遺憾,但不能再抱下去,他可舍不得兔子繼續受凍。
閻烺抱起白絨,向教學樓狂奔,一路踩著水花啪啪的響。
“兔子,你聽我踩水的聲兒,好聽不?嘿。”閻烺妖生十幾年,從未覺得下雨天這麼開心過。
“啊嚏!跑快點啊,凍死我了。”白絨捶了他一下。
“哎喲,我心又痛了,快揉揉。”
白絨靦腆笑了一下,接著在他胸肌上捏了一把,隨後抱怨:“好硬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