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從爵說的話確實沒錯,分手見人品,以傅奕成那種自負的性格肯定還會來找他。
不過阮航也沒有立馬給傅從爵打電話。倒不是因為別的,他得先算算自己現在的經濟狀況是不是能支付的起雇人的費用。
擁有著幹幹淨淨少年氣的阮航總是為了生活在這座城市中奔波,晚上到燒烤攤兼職,下午沒課的時候就去咖啡廳上班。
其他時間,會去照看爸爸留下來的相館。
晚上,阮航從咖啡廳做完兼職回到家,洗了澡就坐在書桌前按著手機上的計算器。
“這個月剛還了助學貸款,燒烤攤雖然發了工資,但是之前已經雇了一次,現在除去房租水電和夥食費……”阮航看著剩餘不多的數字,用筆帽戳了戳臉。
能用的隻有這麼點嗎?
阮航想了想,咬咬牙又把夥食費減掉了一半。
下次發工資前,就先省著點吃吧!
雖然那個人說給我打對折,不過這點還是有點勉強。
“算了,先問問看吧!”
阮航從抽屜裏翻出了傅從爵給他的號碼打了過去。
此時的傅從爵正坐在酒店套房的沙發上,用平板翻閱著網上雇人的價格。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滑動著,一雙狹長深邃的眼眸似有不悅,染的眉宇間都多了一絲焦躁。
他都暗示了兩次了,那麼明確的跟阮航強調雇他打對折,卻還是沒有等到他的電話。
是因為打對折還是太貴了嗎?
翻閱平板的手指又往上滑了一下。傅從爵想了想,抬起頭看向了坐在他對麵正在確認次日行程的宋秘書。
宋青似乎感覺到了傅從爵的視線,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抬起頭問:“怎麼了嗎?”
“宋秘書。”傅從爵緩緩開口,宋青應了一聲是,隨後就聽見傅從爵一臉嚴肅的問:“我,兩百塊,貴嗎?”
“啊?”宋青懵了一下,用他身為一個總裁最高秘書的職業本能,用最快的速度頭腦風爆了一下。然後輕咳一聲回答道:“這個……老板,雖然我對於任何職業都沒有歧視的看法。不過……我覺得以您的身價,也……不至於……”
老板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宋青有些想不通,而且見傅從爵直視著他,心裏有點發虛,沒再敢往下說,轉念一想又添了些笑容道:“當然了,個人的特殊愛好在不傷害他人都情況下也是合理的。”
然而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宋青就有一種想要打死自己的衝動。
房間內的氣憤頓時一片詭異的寂靜。就在宋青快要在傅從爵的視線中背過去時,傅從爵響起的手機及時救了他一命。
隻見木質茶幾上的手機伴隨著簡約的鈴聲突然亮起,屏幕上顯示著足以讓傅從爵怦然心動的兩個字眼,阮航。
傅從爵頓時眼前一亮,迅速的接通了電話。
“喂?”
低沉的嗓音透過手機傳到了阮航的耳朵裏。阮航一邊禮貌的說了句你好,一邊在心裏整理著措辭。
“那個……我是上次雇傭過你的人……就是那個……”阮航突然卡住,腦子裏好像突然弄丟了形容詞,就剩下‘強吻過你的那個人’這麼一句。
阮航頓時臉上一熱。
臥槽!這要怎麼說?
“就……就是那個……”阮航努力想尋找出一個不那麼奇怪的形容方式,卻怎麼也想不到。
那頭的傅從爵卻好像認出了他的聲音,說:“嗯,我知道。是那個長的很好看的雇主。”
阮航被這麼突然誇了一句,彎了彎嘴角。又聽見電話那頭的傅從爵說:“要雇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