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宋冥還未完全泯滅良知,拿了藥給桃衣塗抹。
這一天桃衣實在累壞了,吃了點東西倒床就睡了,等第二天醒過來,已日上三竿,宋冥自然也不在身畔。
宋冥雖還“生死未卜”,其實他很忙,隻是桃衣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就是了。
但願是在謀奪皇位吧。
洗漱的水是早都備好了,但也涼透了。
桃衣用著冰涼的水,心裏哀歎,她的人不能進澹懷院,澹懷院又一個婢女都沒有,著實很不方便。
要不她找個時間回去住她的院子?
再過段時間吧。
桃衣隨便用了些早膳,帶上她前兩天趕出來的小禮物,以及那兩隻又被冷落了許久的小兔子,叫上青蘿青梅,一起去找宋晚意玩兒了。
宋晚意這會兒才在外麵逛了圈回去,心裏也默默想著,她要不要一會兒去拜見嫂嫂呢。
自從聽哥哥說嫂嫂就是那日的姐姐,她就期待得很。可後來又聽說嫂嫂是前朝的貴妃,要給哥哥衝喜,她很是費解,這兩個人,能是同一個人嗎?
她小腦袋瓜不聰明,考慮不了那麼多,如今隻想著,嫂嫂現在住在澹懷院,萬一哥哥在……她不大敢去。
才想著,下人就過來通稟,王妃過來了。
宋晚意高興壞了,差點想飛出去迎接,隻是行動慢了點,又想起嬤嬤的教導,靦腆中帶著些歡喜急切地說,“快請。”
不一會兒,桃衣就進來了。
那張熟悉的美人顏,那明媚又溫婉的神情,宋晚意懸著的心一下子落了地。
是她,是那日的姐姐!
她高興得咧開了嘴,一下子沒管住自己,匆匆走過去。
走到她麵前了才突然想起,忙停下,緩了緩,屈膝行禮,“見過嫂嫂。”
“快起來快起來。”桃衣笑著柔柔道,“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以後在自己家裏,不必這麼客氣。”
宋晚意一雙大眼睛困惑地眨了眨,可以嗎?可是嬤嬤說…
她突然又想到哥哥把嬤嬤帶走,似乎就是不滿嬤嬤對她的教導,又說讓她以後都跟嫂嫂學,那就都聽嫂嫂的,準沒錯。
她立刻眉眼彎彎地笑,“意兒都聽嫂嫂的。”
“咱們過去坐,嫂嫂帶了禮物給你。”桃衣牽著她的手,上了台階卻沒進屋,像使喚自己人一樣自若地吩咐人抬兩張椅子和一張案桌出來。
宋晚意不解地問,“嫂嫂要做什麼呀?”
桃衣解釋說,“不做什麼,就是總在屋裏憋著悶得慌,在外麵透透氣。”
宋晚意立刻開心地說,“我聽嫂嫂的。”
抬桌椅的時候,桃衣讓青蘿把兩兔子放出來跟雪兒一起玩,拿了兩片白菜,分了片給宋晚意,逗兔子。
宋晚意呆了呆,猶猶豫豫地接過去,仿佛是緊張。
桃衣隻做沒看到,撕成一條條去喂兔子,宋晚意看了一小會兒,便學著她的動作,撕了一小塊菜葉去喂。
當雪兒飛快地吃起來時,宋晚意還嚇了一跳,緊接著就開心得不行,“嫂嫂,雪兒吃了,它吃了我喂的菜葉。”
桃衣滿臉的慈愛,倒叫宋晚意更羞了,“讓嫂嫂看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