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小點聲,這隻是猜測。”
“一個明顯虛構出來的故事,你們討論的這麼興起,村長不是都說了嘛,他母親就是個正常有點醜的普通人。”
黃隊長指著石像底座的文字,“這又是半人半魚,又是體型不知大到幾千裏的鯤魚,怎麼可能是真的嘛。”
“老黃,你又狹隘了。”
司芮瞥了他一眼,“世界變了,現在走神異路線,出現人魚很不可思議嘛。”
大老板發話了,黃隊長乖乖認錯,“是,司小姐,是我狹隘了。”
“我倒是挺好奇魚女西亞究竟長什麼模樣。”
司芮繞著雕像,若有所思地轉動一圈,“文字上隻說她半人半魚,麵目醜陋怪異,更加詳細的確是絲毫不提,就連雕像都隻雕她的魚身,她的人身究竟有多醜啊……”
“半人半魚,應該不是我們印象中的美人魚,莫非……”
黃隊長靈光一閃,想到某種可能,“莫非上半身是魚,下半身是人!”
蝙蝠腦袋向後一縮,呲牙咧嘴,“艸!魚身人腿?不至於這麼恐怖吧……”
“你們別玩了,快過來。”
站在不遠處的邢卓朝眾人招招手,“你們看,這石像的外表和村長是不是有些太像了,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蝙蝠倒著後退兩步,仰頭望著雕像,“村長不是阿貴的後代嘛,長得像也很正常啊。”
“按照村長說,他的母親麵容怪異,能用怪異來形容,那隻可能是麵部存在畸形,而畸形兒的遺傳概率還是比較高的,而且這父子倆也確實太像了。”
司芮若有所思,“就像一個模子刻出的一樣,一個模子……”
“司小姐。”
蝙蝠忽然快步走過來,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嗯?”
“你早上說阿貴沒死是什麼情況?是發現了什麼嗎?”
“沒有,我從昨天下午睡到了今天早上,你覺得我靠什麼發現線索,靠做夢嗎?”
司芮瞥了他一眼,“你們會認為阿貴已死,是因為他歲數確實到了,一百多歲的人按常理來說確實該進土了,可這是一個能按常理推測的世界嗎?”
“想想蛟蟲村的那些老不死的,那位村長可也是活了一百二十多歲。”
蝙蝠愣了愣,恍然大悟。
活到一百來歲很稀奇嗎?並不稀奇,他都碰到過好幾十個了。
蝙蝠歎了口氣,“是我思想落後了,竟然還拿以前的老標準看待這個走向歪到九曲十八彎的世界。”
“司芮說得對。”
邢卓微微頷首,對她的話表示認同,“任務裏說可憐的阿貴最近很苦惱,是最近,如果是需要讓我們完成阿貴的遺願,那任務描述就不會是最近這個詞了。”
“阿貴肯定還活著,並且就在西亞村。”
司芮,“等會我去和老黃穩住村長,你們分頭行動,去村子裏打聽阿貴的情況,手機都帶好,有什麼事情及時聯係。”
“好的。”
目送一行人四散離開,司芮側過頭湊到黃隊長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黃隊長點點頭,掏出手機,小跑著向村口走去。
司芮理理發絲,不急不緩地回了村長家。
陽台下,老舊的錄音機在“咿咿呀呀”放著戲曲,似乎是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選段。
村長坐在新修補好的院牆前,拿著把小鑷子,翹著蘭花指在小心翼翼修理著眉毛,在他腳下的簸箕裏還零零散散擺著不少像是梳子、刮刀等修容的工具。
“村長,您老這是要幹嘛啊,打扮得這麼精致。”
村長放下手裏的鑷子,光潔緊致的麵龐上掛著笑,“晚上要進行祭祀,我是主祭,當然得打扮打扮。”
祭祀?
司芮眸光微動,想到了自己來這兒的目的,“祭祀啊,需要我們幫忙嗎?”
“不用不用,都是些小事,我們這些老家夥動手就行了。”
“那我們可以參加嗎?”
司芮攏起裙擺,笑嘻嘻的蹲到村長旁邊,“村長……叔叔,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祭祀呢。”
她本來想喊爺爺的,但是看著他那張光潔水靈的嫩臉,實在叫不出口。
“這個啊,也不是不行……”
村長扭過頭,上下打量了遍司芮,目光炯炯,“聽說你們外麵的小姑娘都很會打扮,身上一定帶著擦臉的粉吧,就是那種擦了後臉變得白白的那種有吧?”
“借給我用用,我就讓你們參加祭祀。”
啥玩意?
司芮歪歪頭,懷疑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