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鶯啊時鶯,你可闖大禍了知道嘛。”
“老頭兒我可被你害慘了。”
“時鶯,快醒醒,出大事了。”
“時鶯啊,你說你喝了酒,怎麼就能幹出這種混賬事呢!”
“快醒醒吧,淩恒帝君就要過來找你算賬了。”
時鶯正做著和淩恒相親相愛的美夢,這煩人的聲音一下子將她從夢境中拉了出來,她很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
“老頭,你怎麼來了。”入目是一張皺巴巴的臉,眉毛胡子都快長到一起去了。
時鶯揉了揉宿醉的頭,說:“你可真會擾人清夢啊。”
“你個小混蛋,闖了禍還能睡得著,可憐老頭兒我的府邸,就快要被淩恒帝君給拆了。”月老一手捂著胸口,明明神界空氣清新,靈力豐沛,他卻隻覺得自己呼吸困難。
“好端端的,他拆你府邸幹嘛。”時鶯一聽到淩恒的名字,就來了精神,雙眼放光的樣子哪裏像剛被人從美夢中吵醒的樣子。
“當然是拖您老人家的福。”月老冷哼一聲,瞅著時鶯說:“你不記得你昨晚喝醉了對帝君做了什麼嘛?”
“做了什麼?”時鶯努力想了想,昨天她去月老府邸偷了壺桃花釀。然後就不記得了。
她看了看月老欲言又止的表情,豁然開朗,難道是她昨天喝醉了然後對帝君酒後亂那個啥,翻來覆去幹了些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嘿嘿。”平日裏高冷的帝君,在那個時候應該也會很迷人吧,欲拒還迎的樣子。想想就興奮。時鶯想著想著,就笑出了聲。
“喝酒把你腦子喝壞了,你傻笑些什麼?”月老一拳拍到時鶯的頭上,他實在是不能理解,這姑娘的心,咋就這麼大呢。
“老頭兒,到時候你修繕府邸的花費,我出了。”時鶯心情不錯。
“當真!”月老雙眼一亮,時鶯平日裏最是小氣,這次可得狠狠宰她一筆,好安慰他那些被偷走的酒。
“自然,我說話向來算數。”時鶯給自己施了個除塵訣,又換了身藕荷色的裙子,拉著月老急衝衝的就往外走。
“誒誒誒,你幹嘛去?”月老蜷縮在青鳥的背上,這鳥飛得太快,他一個老人家吃不消啊。
“提親!”時鶯心情不錯,又讓青鳥加快了飛行的速度。
“什麼?!”月老隻覺得自己一定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或者是他沒有理解時鶯的意思。“提親?你向誰提親。”
“自然是淩恒了。”時鶯一臉疑惑的看著月老,難道她不應該負責嘛?
月老張了幾次嘴,都沒能把話說出來,他覺得,一定是他瘋了。神女時鶯向北境帝君提親!救命!
怪不得她昨天給帝君綁紅線,原來是為了今天做鋪墊啊,好樣的。月老想了半天,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關鍵所在。
“時鶯啊,我知道你喜歡帝君,可是感情這種事,強求不來的呀。”月老作為一個看遍了人間癡男怨女情情愛愛的老人,他還是有必要提醒時鶯一句的。
“月老,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時鶯有點意外,她這是負責,怎麼是強求呢,沒想到月老居然就是司命話本子上的渣男。
什麼?那種人?月老總覺得自己和時鶯說話牛頭不對馬嘴,可能真的是自己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思維了。
他顯然忘了,身邊這位可是老祖宗中的老祖宗。如果他知道這位老祖宗現在在想什麼,他一定會敲開她的腦袋,把裏麵的水倒出來。
“哦,差點忘了,淩恒現在在哪?”時鶯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隻顧著往前衝了,一時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信息忘記了。
“月老殿啊。”又來了,心塞的感覺。合著您出門就不帶腦子呐。
“青鸞,朝著月老殿加速前進。”
“嘔嘔嘔嘔嘔嘔!!”
月老一下青鳥的背,就抱著柱子開始嘔吐,這頭暈目眩的感覺,他真是幾千年都沒有體會過了。
“要吐也離我遠點,別濺到我衣服上了,很貴的,你賠不起。”時鶯一臉嫌棄的看著月老,嘖,老頭就是麻煩。
月老:……
我真想濺您一身呐。
“神女,月老。”看門的小童看到了他們倆,遠遠跑過來行了個禮。
“淩恒現在在哪?”時鶯揮了揮手示意,她現在,表麵淡定如老狗,實則慌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