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提親,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她以前也沒經曆過呀。

“回神女,帝君在大殿等著呢。”

時鶯挑眉,看著月老說:“老頭,淩恒不是沒拆你殿呢?”

“這……嘿嘿,嘿嘿。”月老尷尬地撓了撓臉,什麼也沒說。

“哎,淩恒帝君溫柔得很呢。你這個小老頭,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下次不能這樣了,知道嗎?”時鶯板著臉,一本正經的教訓月老。

月老:溫柔?誰?神界第一殺胚淩恒溫柔!我看你是病得不輕。

“淩恒,我來了。”時鶯一掌推開了緊閉著的殿門,果不其然,淩恒就坐在殿裏等著他們。

“淩恒,你等很久了吧,來,先喝杯茶。”時鶯狗腿子的給淩恒到了杯茶,遞到了他麵前,淩恒卻不接,示意她放下。

淩恒帝君真是好看呐,哪怕他都不會笑。他的眼睛,比時鶯見過的所有星辰都要耀眼,眉目如畫,卻又不顯陰柔,隻是端坐在那裏,就有一種震懾四方的淩厲之氣,像一把鋒利的劍。

“今日過來,是有事要與月老及神女商議。”

說話的聲音也好好聽,啊,他看過來了,不要這樣看人家,人家會害羞的。時鶯的識海裏冒起了粉紅色的泡泡。

“帝君與我商量便可,不必和月老說。”畢竟成親這種事,兩個人商量就好了,月老這個老頭隻會搗亂啦。

淩恒眉毛微微皺起,“昨日之事我以為神女已經忘了,既然記得那是再好不過了。隻是此事,還必須要月老不可。”

“記得的,記得的,叫我時鶯就好,不必這樣見外。”時鶯當然是不記得了,可是畢竟都把人家這樣那樣了,要是說忘了,好像很渣的樣子。

“我都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時鶯眼巴巴的望著淩恒,淩恒卻偏過了頭去,不再看她。

他一定是害羞了!時鶯心想,即使是神仙,婚姻依舊是大事呢。

“時鶯神女是怎樣想的?”

神遊的時鶯突然被點到名,他問我怎麼想,一定是在暗示我提親,沒想到讓人聞風喪膽的戰神居然也會這樣害羞。好吧,那我就來滿足你的小心思吧。

“咳咳。”時鶯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雖說昨晚我喝了酒,但是對帝君做出那種事,我也是有責任的,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我今日來,就是來向你提親的。浮淵島我都可送你做彩禮。”

時鶯這話一出,月老連大氣都不敢喘,隻覺得周圍的溫度好像都低了幾度,室內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淩恒帝君的臉色黑沉得好像下一秒就會拔劍而起,一劍捅穿眼前這個傻子。

不知過了多久,淩恒率先打破了沉默,“看來神女將昨日之事忘得徹底,月老,不如你告訴她罷了。”

時鶯一臉疑惑的看著月老,怎麼她要負責,淩恒好像更不高興,難道真的要她做個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渣女?

“咳咳。”月老總算是明白了,原來時鶯是誤以為自己對帝君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不得不說,這位還真敢想。

“時鶯神女,昨日趁醉酒,將月老殿內紅線偷走,與帝君綁在了一起。”

什麼!時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她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月老怕不是個淩恒一起蒙她吧。

許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淩恒抬起了手,漏出了一直綁在衣服下的手腕,那瓷白的手腕上,赫然綁著一根紅線,紅得格外紮眼。

淩恒扯動紅線,時鶯隻覺得自己的手好像也被一根繩子扯著動了,她後知後覺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腕,也有一根一模一樣的紅線,這紅線的兩頭,連著她和淩恒。

“月老的紅線不是隻能綁凡人嗎?怎麼會?”時鶯伸手去解那紅線,費勁了力氣卻無法撼動半分,她喚出她的劍,也砍不動半分。

“各種辦法我都已經試過了,不能解開。”淩恒淡定的喝茶,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時鶯一臉苦悶的樣子,他居然有點開心。

“月老,這是怎麼回事?”時鶯指著手中的紅線,質問月老。

“我也不知道啊,這種情況也是第一次發生。”月老看著眼前的情況,隻覺得自己的眉毛和胡子都要愁掉了,“紅線定姻緣,綁定的二人,天涯海角,也會相逢。若要解除,除非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