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一直在對你說抱歉,不過月,你該知道的,你想要其他的東西,我都不會吝嗇,我嗬護你,寵愛你,也喜愛你。”不見琥珀幾乎是帶著一種悲憫的溫柔在對名取月說話了,“但你現在要求的東西,對我來說太為難了。”
“是我不夠好,讓你這麼難過。”不見琥珀伸手遮住名取月的眼睛,“這麼漂亮的眼睛不該有淚水,月悄悄哭一小會兒,然後不要再難過了,好嗎?”
不甘如同春竹一般從心底破土而出,他本來是可以擁有這樣溫柔的琥珀的,本來可以的。
他都已經決定和事務所解約了,他都已經抓住了光明的開始,
可現在,一切都被毀了!
都是田中久子的錯!
他拉下不見琥珀的手,乖巧地看著她,開口提的卻是另一件事:“我答應了田中小姐做她的玩伴,陪她出席一些宴會,所以接下來我可能不能隨時隨地在家等琥珀了。”
不能再給琥珀添麻煩了,田中久子就讓他自己來解決好了,長年遊走在風月堆裏的男人,對如何讓女人喜歡上自己這件事,再容易不過。
“僅僅是這樣嗎?”不見琥珀撫上名取月的臉,眼神幽深,“你不喜歡的話,就交給我來處理,你的想法是最重要的。”
“當然,我也不是個笨蛋好不好?”名取月有些驕傲的說,語氣特意活潑了不少。
不見琥珀久久凝視著他,久到名取月差點繃不住臉上的笑意,她才點點名取月的額頭:“好吧,你開心就好,如果有需要的話,歡迎隨時求助。”
“那是自然的,怎麼說我也是個大學生,雖然學上的不怎麼樣,不過……”名取月幾乎是下意識地表現出高昂激烈的情緒,這過分虛假的熱烈在他終於敢把視線移向不見琥珀的時候,如氣球一樣,一戳就破。
從自己的情緒裏脫離出來,名取月才看清楚不見琥珀到底有多疲倦,臉上的妝容早早的洗幹淨了,呈現在名取月麵前的是一張過分白皙的臉。
臉的主人眼眸微合,燈光從側臉打過去,把她的臉分成明暗兩半,如安靜的女神像一般,美麗而寂靜。
名取月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不見琥珀,在重新感到那抹溫熱的時候,他才開始呼吸。
不見琥珀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意識不是很清明:“抱歉,我有些困,你剛才的話還沒說完,我在聽,不過什麼呢?”
她用鼓勵孩子的語氣來顧慮名取月,名取月在這樣的溫柔下卻失去了表達欲:“我困了,我想休息了,今天我做了好多事呢,然後又一直想田中小姐的事情,我現在好困啊。”
不見琥珀笑了,她知道名取月為什麼這麼說,低頭親親名取月的眼睛:“辛苦你了,那就先去休息吧,我也困了,晚安。”
鑒於名取月情緒不太穩定,不見琥珀像對待小寶寶一樣,送名取月回他的房間,給他蓋好被子,附上一個晚安吻,才關燈出去。
黑暗的房間裏,名取月看著門縫裏透進來的燈光也熄滅了,腳步聲和不見琥珀不大的關門聲在這個寂靜的夜晚是如此明顯。
名取月輕輕呢喃道:“晚安,琥珀,希望你的夢裏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