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設備調試？”
“王阿姨沒有帶你去看看我們的後廚麼？”
許若安微笑著搖搖頭：“阿姨特別負責任。”
“哈哈，感興趣的話，嗯，我下周有時間，帶你去轉轉。”
“我很樂意。”
“後廚裏麵大概百分之八十的活都是自動化的，機器定期需要拆裝，清潔消毒，然後重新調試，還有一些則是出於安全考慮，需要定期更換耗材。”
許若安食指輕輕地一下桌麵，問道：“您采用大量用自動化的機器，卻並沒有代替人工？”
“後廚自動化還是為我節省了一部分人力成本，盡管它仍然有更多的空間，但是於我而言，這是節流的手段之一，並且達到我的預期。所以我更傾向於依靠高效的物流和市場預判來減少不必要支出。”
“所有這是您有一個三人組成的數據分析管理部門的原因？”
蘇菀棠點點頭。
“您的cfo，方圓，業內翹楚，在北京擁有自己的獨立事務所，為什麼會選擇在一菀湯兼職？”
“業內翹楚？”蘇菀棠重複一遍，隨即正色道：“一菀湯建立初期時朋友介紹認識，那時一菀湯架構簡單，對於圓……方總來說也是一個機會，後期公司發展，業務增多，但是對於方總來說熟門熟路，並不是一個負擔。”
“您對一菀湯未來的發展有什麼想法呢？”
“這個分為兩部分。”蘇菀棠正色道：“門店部分，我們的目標是保持現在的架構，擴展覆蓋範圍，然而基於服務人群，我們仍然會集中於一線和二線城市。另一部分，也是我們這幾年的摸索，成為中小型企業數據分析服務和物流服務的提供者。”
“這兩個目標都很有吸引力。”
“很高興聽到這個評價。”
………
送走蘇菀棠，整理歸類完會議記錄，新皮層耗完最後一絲電量，果斷地罷了工，隻留下爬行腦帶人回家。
許若安坐在玄關邊的小凳上，按著一端，將剛剛買的白色羊絨拖鞋的標簽剪掉，仔細地摸一圈內裏後，放進鞋櫃關上門，想了想，又拿出來，一隻一隻放在自己拖鞋旁，歪著腦袋看一會兒，才收回思緒，換鞋，一邊走，一邊將外套扔到沙發上。
食材盒是透明的，空蕩蕩的冰箱仿若廣告大片拍攝現場，燈光布景一應俱全，舞台中心的米飯晶瑩剔透，西紅柿炒雞蛋和青椒肉絲色彩鮮豔，他倒進冰箱裏，下巴抵著透明的格擋發呆，直到關門提示音嘟嘟響起。
裝盤，放微波爐，每樣菜轉三分鍾，米飯轉兩分鍾，他用指尖摩挲著白瓷盤子的邊緣，細滑溫熱，忽地，他直起身，一溜煙地打下一串字按下發送：哥，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
frank：兩分鍾。
夜色沉重。
“怎麼了？”
“我……”許若安盯著許峰的眼睛，頓了頓，鬆開緊咬的牙關：“沒事，哥。天氣真好啊，你今天是跑3邁還是5邁？”
“5邁，怎麼了？”
“沒事，準備吃飯嘛，想你了。”
“咳咳咳咳咳……”
“哎！這麼大反應幹嘛？”許若安說：“口袋那還有一點。”
許峰用衣服下擺抹幹淨噴出的水，清清嗓子後問道：“吃得什麼？”
“青椒肉絲，西紅柿炒雞蛋和米飯。”許若安反轉攝像頭照了一圈：“是小……禹哥做的。”
“小禹呢？”
“他今天晚上有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