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市政府為您緊急播報,已確定類狂犬病病人發作咬人後,病人迅速病變案例!已確定類狂犬病病人發病咬人後,病人迅速病變案例!目前已知病變時間長短從十分鍾至一小時不等,如您身邊出現相同情況,請將及時將病人製服,必要時請擊殺對方頭部!必要時請擊殺對方頭部!】
【北市氣象局為您緊急播報,今日沙塵暴和強降雨再次降臨,政府正在尋找科學家調查這次的天氣和人類異變,請幸存者盡量居家避難。我們會盡快為您提供救助!】
【北市……】
楊奕欽關了廣播。
這次的暴雨已經持續了兩天,且越下越大,雨中似乎帶有什麼腐蝕性的東西,原本養在露台上的花枯萎了不少。外麵的天色始終陰沉,小區外麵偶爾會有喪屍遊蕩,它們身上破爛的衣服因為雨水的衝刷而緊緊地黏在身上,傷口被衝得發爛發白,幾乎可以想象到雨停後,這些喪屍會散發出多麼令人作嘔的腐朽臭味。
幸好住宅的房間麵積一百八十多平米,三個人絲毫不會顯得擁擠。楊奕欽和封霖住在主臥,王徹則住在其中一間次臥。
這兩天他們三個人絲毫沒有放鬆警惕,除了睡眠和吃飯以外的時間,都在運動訓練,在楊奕欽的教導下學習使用刀的正確方法。
打喪屍不需要花架子,快狠準才是最重要的事,所以楊奕欽教王徹的都是簡單的動作。王徹很努力,不想成為拖累的那一個人,所以隻要有力氣就會悶聲一遍遍地揮刀,加深身體記憶。
到第三天的晚上,除了收音機廣播,他們仍舊沒有聯係上其他人。
“剛發生異變的那一天,我聯係上了父母。”楊奕欽說,“後來還聯係上了封霖,現在反而一點兒信號都沒有。”
王徹則悶聲說:“我打了父母的電話,都沒人接;前天好不容易打通了我叔父的電話,倒他隻來得及囑咐我,讓我多聽廣播,注意安全,電話就掛斷了。”
楊奕欽輕歎,隻能安慰說:“會沒事的。”
隻要不是親眼見到,總要抱著好一些的心態,否則隻怕會缺少求生欲。
而求生欲是末世裏中不可或缺的東西。
“也是。”王徹尷尬地抹抹眼淚,自我安慰道,“說不定他們已經人被接走了,我家有親戚還挺厲害的。”
這個楊奕欽也知道,正是因為王徹和封霖的父親有交集,兩個人的家庭背景都很不錯,手中有些資金和人脈,所以他們才會一起建立工作室,並且大獲成功。
楊奕欽點頭:“沒錯。”
王徹笑說:“你們也不用擔心,我們的家人都會安安全全的等我們!”
相較於王徹,封霖對封父倒是絲毫不擔心:“我不擔心,他在郊區有直升機,估計早帶著情人逃命去了。他不會在意我的死活,我們也不需要擔心他。”
楊奕欽悄然握緊了封霖的手。
封霖凝視他,並未有難過的情緒。
楊奕欽之前已經確定了父母目前的狀況,擔憂少了一些——作為前武術運動員,楊父當初就是在學校裏表演了一遍詠春拳,這才成功吸引了楊母,直到現在身手都很好;老家又能做到與世隔離,自給自足,仔細想想,他們比自己要安全多了。
暴雨第五天,小區的街道明顯積了水。
王徹神經比較粗,一心一意鍛煉,隻想著暴雨結束後去找自己的父母。封霖卻心生急躁,白天練習揮刀的時候心不在焉。
楊奕欽都看在眼裏。
當晚準備睡下的時候,楊奕欽問封霖:“你在擔心什麼?”
“沒什麼。”
封霖從正麵抱住楊奕欽,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不讓他看自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