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奕欽先是揉了揉他的腦袋,然後將他推了起來,直視他的雙眼,目光灼灼。
封霖:“……”
他沒多久就敗下陣來:“之前隻下了半天雨,就爆發了喪屍危機,現在暴雨不停,我怕之後會發生更匪夷所思的事。我怕……保護不了你。”
聞言,楊奕欽忍不住笑:“出息了,我可就指著你活了。”
封霖:“……”
楊奕欽雙手齊上,捏住他的臉頰,揉捏成滑稽可愛的形狀:“你是覺得我老了,還是覺得我拔不動刀了?”
“我就是忍不住。”封霖聲音含含糊糊,“而且那天,你說被一客車喪屍追……”
楊奕欽鬆開手,揉了揉他眉心:“放心,沒遇上什麼危險,而且你們遇到的喪屍肯定比我多,說實話我也很擔心。”
封霖表情嚴肅,堅持道:“我們以後一定要一起行動。”
“幹嘛?怎麼還擺出死也要死在一起的表情?”楊奕欽笑,“我們兩不管是分開還是在一塊兒,都得各自好好活著,別想那麼悲觀的事。”
封霖不說話。
見狀,楊奕欽拽著他的領口,一把將封霖拉近自己,親了對方一下。
他笑眼裏盛著星星:“做嗎?”
練武的人,柔韌性特別好。
————
第六天,暴雨終於結束。
然而不等他們鬆一口氣,天氣就又發生了急劇的轉變——
天晴後,碧空如洗、萬裏無雲,太陽光灼熱得像要燃燒起來。暴雨時,被水淹沒的馬路幾個小時的時間就完全幹涸,向上蒸騰著肉眼可見的扭曲熱浪。
空氣中再聞不到沙塵的氣味,與之相對的是燥熱、惡臭的氣息。
露台上種植的植物先經過暴雨洗禮,又被陽光暴曬,早就蔫吧成一團。不遠處的公園似乎也枯萎了不少植物,唯有生命力強的樹木還勉強□□著。
楊奕欽看了一眼溫度計:“三十九攝氏度,體感溫度隻會更高。”
更難受的是,因為沒有水電,所以風扇和空調無法使用,他們的飲用水也即將用完。
王徹正滿頭大汗地揮刀。
封霖檢查了一下儲蓄的屋子:“我們需要出去找水了。”
“我的車上還有,可以先用那個。”楊奕欽說,“之前在別墅的時候,預想過會停水,所以提前燒了水,用桶裝著放在了後備箱裏,翻牆進小區沒有帶進來。”
不過之後可能要是搜集一些物資了。
連續一周的暴雨過後,估計很多人的存糧都告罄,必須要出門了。
可惜之前的雨水明顯不能喝,他們隻接了一些,在數次燒開後,確定不會對花草產生影響後,將其作為生活用水使用。
“哇!”王徹一臉崇拜,“不愧是楊哥,有先見之明!”
“別誇了。”楊奕欽胳膊纏上繃帶,腰間別了一柄剛剛磨好的四十公分長的彎刀,背上背著弓箭,“我們下樓去抬水。”
其實他更想用封霖送他的那柄唐橫刀貴在太精致,雖然鋼材不錯,但刀柄和刀鞘太花裏胡哨,刀刃上也刻滿了花紋,反而不適合開刃作為武器使用。至於那柄苗刀,則稍微好一些,就是開刃有點困難,還沒有完全磨好。
一桶一桶的水,一個人翻牆並不好帶,要麼有人裏外接應,要麼就得繞一圈走小門。
即使不說,封霖的想法仍舊和楊奕欽不謀而合:“我們繞一圈吧,順便清理附近喪屍,觀察暴雨後的變化,習慣我們的末世生活。”
說完,他從武器裏拿出一柄斧頭,“這個比較適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