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徹見狀,連忙帶好自己的刀,激動道:“我也去!”
他通過一周的努力,不僅學會了繡春刀的基礎用法,還將刀刃磨得尖亮。現在是時候實戰一下,克服心裏用到砍骨頭的恐懼了。
沒有人一開始就敢切割皮肉,他得盡快適應才行。
三人整理好裝備,快速下了樓。
樓下的喪屍比暴雨前多,也比暴雨前醜,看著那一張張因為泡水和暴曬而腫脹扭曲的麵孔,鼻尖嗅到那一股股惡臭,王徹差點沒吐出來。
王徹扇了扇風:“怎麼隔這麼遠都能聞到味兒……”
封霖:“應該是暴雨又暴曬的後果。”
楊奕欽環顧四周,他們所在樓棟附近的喪屍有五隻,其中兩隻離得近的都張牙舞爪朝他們撲了過來。
他架起弓箭,對王徹說:“徒弟,上!”
王徹一愣,明白過來他是在說自己,立刻提刀朝著離自己最近的喪屍衝了上去。
用刀刃打喪屍和用鈍器打喪屍的觸感完全不同,磨得尖銳的刀刃切開喪屍腐爛血肉的那一瞬間,王徹不自覺手抖了下。這一瞬間的遲疑凝滯,讓刀刃隻斜斜地削過了喪屍腦袋,沒有砍進骨頭裏,而沒有痛覺的喪屍幾乎是一刻沒有停頓,張嘴就朝王徹咬了過去。
“嗖——”
利箭破空的聲音響起。
喪屍沒有咬到王徹,就已經應聲倒下。
“別慌。”楊奕欽沒有放下弓箭,轉而瞄準另一隻喪屍,“去打下一隻。”
“好嘞楊哥!”
王徹提起精神,衝向下一隻喪屍。
這一次他按照之前楊奕欽教的,用力揮刀再抽出,成功毀掉了一隻喪屍的腦子。喪屍倒下後,黑褐色的粘稠流體淌到地上,看起來是死絕了。
王徹激動地扭頭朝楊奕欽比“耶”,然而他的姿勢還沒擺好,就忽然瞪大了雙眼,驚恐地指向楊奕欽身後:“……楊、楊哥小心!”
楊奕欽卻不緊不慢地放下了手中的弓,朝後轉身。
“吼——轟——”
一隻喪屍朝他撲了過來,下一刻就轟然摔倒在地。它的後腦裂開一道傷口,明顯是斧頭才能切開的創口。
封霖收緊了手裏的斧頭,看向楊奕欽:“沒事吧?”
楊奕欽仿佛早有預料,故意語氣誇張地說:“好帥啊!果然把後背交給你是正確的決定!”
封霖:“……”
默默扭頭過去。
楊奕欽笑:“別害羞啊。”
他一直知道封霖的臉皮其實很薄,很容易不好意思。高中喜歡虛張聲勢那會兒就是這樣,現在雖然收斂了,但是本質沒有改變。
封霖:“沒害羞。”
楊奕欽沒再逗他,拉弓解決了剩下的喪屍,而後掏出車鑰匙:“走吧,咱們去抬水。”
從側門穿過籃球場再抵達停車位置的過程中,他們又清理了三隻喪屍。雖然眼下還看不出暴雨之後喪屍們的具體變化,但少一隻喪屍就少一分危險。
走到車在的位置,楊奕欽抬頭看了眼居民樓。
從下往上看,有的房間窗戶大敞著;有的房間玻璃已經碎裂;也有的房間窗簾拉得嚴實,偶爾簾子微動,似乎有人在後麵窺視下麵的情況。
小區裏或許有一部分幸存者正在觀察外麵的情況。
目前看來,他們是第一批下樓打喪屍的人,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如果沒有救援隊伍來臨,下樓的人隻會越來越多。
將水抬上樓之後,楊奕欽沒有閑著,他拿出一個小型望遠鏡,看了看馬路對麵的小公園,然而轉身對其餘兩人說:“我們去公園裏麵走走吧,我想知道裏麵植物的具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