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王徹忍不住笑出了聲。
封霖板著臉說了一句:“好笑嗎?”
王徹:“……”
楊奕欽無奈:“梁家晨搞得?”
梁家晨就是接替楊奕欽的社長,去年大學畢業,前段時間他們還一起吃過飯。在將社長的職務交接給他之後,對方為了招新生,幹過不少奇奇怪怪的事。
不過肖像畫倒也不必,八成是那些不省心的小兔崽子,為了埋汰他弄的。不過看卷發女生手裏的劍,的確是他當年畢業的時候,送給社團的那一批。
“是啊!”卷發女生點頭,“梁社長畢業後,這個傳統還留著!”
楊奕欽:“看來他就是為了埋汰我。”
這時,直發女生拉了拉卷發女生的袖口。
卷發女生這才想起了他們的處境,忙介紹說:“對了,還沒楊學長介紹,我叫李蕎,這是我的室友黃盈,我們是從學校那邊逃出來的。正巧下大雨那天,我把楊學長留給社團的刀借到宿舍去練習了,所以跑出來的時候就順便當武器了……”
他們的大學離這裏不算太遠,這也是當初楊奕欽選擇在這附近找兼職的原因,通勤時間短一些不會影響學業和休息。當那是末世前的事了,如果這情況,兩個女孩子從學校一路跑來這邊,可以想象過程有多麼艱難。
說完這裏,李蕎的聲音逐漸變小,似乎是不太好意思。
——她手裏的劍沒有開刃,砍不動喪屍的骨頭,但卻能暫時擊退它們幾秒鍾,為兩人爭取逃跑的時間。此時劍刃上麵早就沾滿了汙穢的血漿,看不出一點鋼材的顏色。
楊奕欽搖搖頭:“你能拿來當武器,保護你自己和朋友,說明刀起到了最大的作用。不過你這把沒有開刃,隻能當鈍器用,回頭我幫你換一把。”
“這、這怎麼好意思!”李蕎連忙擺手,“萬一你們不夠用呢……”
黃盈也低頭小聲說:“……我剛剛看到有個晾衣架,能用。”
剛剛認識沒多久,大概也能看出李蕎膽大心細,剛剛下腳補刀踩喪屍的時候,幹脆又果決,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軟猶豫;黃盈則有些內斂靦腆,非常懼怕喪屍,不敢用正眼看地上的屍體。
楊奕欽:“沒事,問題不大。”
她們兩人既是同校學妹,目前看來人品也不錯,楊奕欽自然願意搭一把手,能幫就幫。
關乎生死生存的問題,李蕎沒有再推脫,她道了句謝。
封霖走向被射殺的喪屍,將它們頭上的箭一一拔下,用紙大概擦拭之後便收攏起來。然而走到離李蕎最近的那一隻喪屍身旁後,他的動作頓住了。
楊奕欽走了過去:“怎麼了?”
他低頭定睛一看——原來是那根箭被踩斷了。
李蕎也發現了這一點,尷尬地低下了頭:“……抱歉,我好像太使勁了。”
王徹豎起大拇指:“少女,好身手。”
李蕎臉都紅了,態度謙虛:“沒有、沒有,就拿體重往上壓而已!”
王徹:“……”
“沒事,可以理解。”楊奕欽說,“當時情況危急,你用力踩喪屍是正確的選擇。”
封霖將完好的那兩隻箭遞給楊奕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