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牧回到客棧的時候,心還在怦怦跳著,是興奮的。

胡六郎這個人看著清秀俊美,想不到下手那麼狠,他容不得耿去病對青鳳出言調戲,所以報複是肯定的。

以木小牧的猜測,美男子向來喜歡以智謀取勝,這樣才顯得有魅力。

不過,胡六郎的出手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料,因為這個笑起來比之青鳳的國色傾城不差幾分的俊秀男子,出手打人竟是招招狠毒,拳頭比鐵還要硬。

耿去病人送“狂生”的名號,行事狂放不羈,但在拳腳上卻遠遠比不得清秀俊美的胡六郎,被人摁在地上一頓胖揍,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簡直是送上門來挨揍的。

完事,胡六郎將被揍暈過去的耿去病拖出去扔在了門口。

“這裏原有一個看門的老頭,這人能這樣湊巧闖進來,定是那老頭與他通風報信,說這裏有異樣。人扔在這裏,那老頭會看到的。”

胡六郎輕鬆粗暴的解決了耿去病,笑眯眯地看向白城,道:“伯父一家不能住在這裏了,還是連夜搬出吧。”

木小牧點頭,這耿去病瞧著風流的很,看到漂亮姑娘就調戲,也不問人家願不願意。

此時的木小牧選擇性的忘記了,她出門前還做了跟人家一樣的事,調戲的還是個身嬌體弱的病美男。

白城點頭:“隻是目下沒有地方,待我先找到新的住址。”

胡六郎想了想,道:“我與鳳妹的婚事即是商定好的,兩家還是住在一起較為方便,不如先去我那裏暫住,等世伯找到新的住處再搬出去,如何?”

白城沉吟片刻,還是拒絕了。女兒還沒嫁出去,怎能現在就去夫婿家住著,連帶一家人都過去,像什麼樣子。

木小牧去青鳳那裏告別,問起胡六郎的事情。

青鳳麵色頗為靦腆:“你瞧著他這人怎麼樣?”

木小牧立刻豎起大拇指,誇讚道:“真男人!你沒看到,剛才他對耿去病動手,那股狠勁真是太帥了。我也想有這麼個男人喜歡我。”

青鳳立刻紅了臉,羞她:“說話還是這麼不害臊,難道那位丁公子不好麼?你這樣為他長途奔波,他知道你是誰,也沒有偏見。”

木小牧嘖了一聲,說道:“你知道什麼,有的男人就喜歡漂亮的鬼狐給他們投懷送抱。剛才那流氓不就是這樣,從未見過當著人家長輩調戲姑娘的。”

青鳳道:“那人我聽說過,他家中還有妻子呢。既然六郎教訓了,咱們不去管他。”

又說了一些話,木小牧看天色,東際已經發白,過不久太陽就要出來了,因此起身告辭。

回到客棧時心裏還怦怦跳著,胡六郎打人的那股狠勁實在太帥了,原本她以為對方是個奶油小生,不想居然是個內心暴力的真漢子。

捂著臉頰幻想將來有一天,也有這麼一個外表清俊內心暴力的真漢子,因為吃醋為自己出手湊人,木小牧臉上泛出癡癡的笑。

然後,這人的臉自動就代換成了丁子湛。

“啪!”

木小牧一個巴掌揮過去打掉腦子裏的幻想,卻聽耳邊有人說道:“從回來就古古怪怪的,又在想什麼壞主意?”

丁子湛已經醒了,起身就見木小牧坐在床前桌旁,笑的十分……蕩漾。

木小牧哼了一聲,道:“昨晚上遇到一個流氓,調戲良家婦女,真是可惡。”

“那你這樣笑,難道要報複人家?”丁子湛遲疑地問出聲,接著又道:“不是對你吧?”

誰會調戲木小牧這個鬼魂呢?

丁子湛不相信除了他,還有別人能看到木小牧。那她說的就是舊相識了,舊相識是個姑娘?

丁子湛在這裏猜測,木小牧很快回答了他:“要是我他就死定了。唉,即使對象不是我,他也是出氣多進氣少。”

當即把胡六郎的英勇表現誇了一通,完畢捂著臉頰做害羞狀態,看著丁子湛道:“你要是有人家一半的本事,我肯定會愛上你的。”

丁子湛當即臉色黑了下去:“你一天不調戲我,心裏就難受麼?”

木小牧看他好像真的生氣,不由得放下捂著臉頰的手,心裏惴惴的,道:“你生氣了?”

轉而恍然大悟,肯定是她提到胡六郎彪悍的動作,健康的體格,把生來就病弱的丁子湛給刺激到了。

想到這,木小牧十分誠懇的拱手道歉:“對不起,我不該戳你的痛處,我保證下次絕不提了。”

丁子湛看她一副囧囧的誠懇模樣,知道這家夥肯定想到別處去了,也不理她,道:“你一夜沒睡,先去休息吧。”

木小牧點點頭,正想縮進丁子湛體內,忽然拍頭,道:“我差點給忘了,胡六郎說他曾見過成生,成生遇難之前曾去了黑山縣,我還沒問他黑山縣在哪兒呢?咱們這一路是去隱雲山,萬一中途路過黑山縣可就糟了。”

“黑山縣?”

丁子湛聽她這樣說,問道:“黑山縣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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