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湛不怕死的直接開了門,他感覺到自己手心的濕度,麵上卻維持著無波的情緒,若無其事的將書磨拽了進來,擋住了門口女人進來的路。
“公子,這個奇怪的女人剛才站在你門口鬼鬼祟祟的,肯定不安好心。”
書磨立刻告狀。
丁子湛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門口的女人,平靜道:“姑娘夜半來,有什麼事情嗎?”
那女人嘻嘻笑著,上下打量了丁子湛,說道:“姐妹們沒有說錯,我今日的運氣格外好,才能遇到公子這樣俊朗的男子。”
說著,伸手就要往丁子湛身上摸。
書磨先於丁子湛,跨步過去打掉了女人不規矩的手,將丁子湛往後拉,這樣一來,門戶大開,丁子湛來不及關門,直接讓這女人進來了。
“小女子最見不得公子這樣潔身自好的男人。公子,你看,難道我不美嗎?”
屋裏的燈不知何時忽然亮起來,三個人的身影麵容瞧得清清楚楚。
這女人穿了一件極為薄透的粉色羅紗裙,光著瑩白的腳踝,行走間長長的裙擺拖拽在地上,姿態優美動人。
隻看五官,她並不是多美。
隻是舉手投足帶著一股惑人心的魅力,聲音婉轉動聽,像樂器一般撥人心弦。
“不好,快放我出來,她在用邪術魅惑人心。”
木小牧急忙叫丁子湛放開自己,然而兩人已然受了女人的轄製,聽不到木小牧的警告。
木小牧著急地往葫蘆口衝去,幾次三番被氣波震下來,她原本就受了傷,這一來又有嚴重的趨勢。
不行,不能這麼莽撞。
木小牧停下動作,盤腿坐下開始調息。
書磨年紀幼小,心性不穩,很容易受到魅惑。不過又因為他年紀小,算不得男人的行列,這女人也就將他丟下,隻把目標瞄準了丁子湛。
女人步步緊逼,丁子湛一步步後退,眼裏的迷茫越漸濃重。
很快,人被逼到了床邊,丁子湛腿一彎倒在了床上。
那女人笑了笑,伸手在丁子湛俊秀的臉頰劃過,歎息一聲:“公子長得這樣俊俏,小女子真舍不得動手。可惜,姥姥一定要男子的精魂,你可別怪我。”
說罷五指化為爪,長長的丹紅指甲伸向丁子湛脖頸處。
掛在丁子湛腰間的葫蘆突然一動,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力,在她側首望過去的一刹那,一道金光忽然刺來,女人收回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一陣尖叫爆發。
丁子湛不同於書磨,他在這女人出現時就心生警惕,如何會這麼輕易被迷惑。
不知何時,丁子湛手裏突然出現一本佛經,女鬼道行淺,經不得佛經的身,幾步往後倒退,臉上顯出驚恐來。
剛才離得近,她的眼睛險些被刺瞎,如今看東西模模糊糊,一片黑色。
木小牧終究從葫蘆裏出來了,隻是沒料到丁子湛還有這一手,拍著胸脯道:“我還以為你受製於她。佛經給我,不能讓她跑了。”
說著,木小牧一甩袖子,纏上丁子湛手中的《金剛經》拿了過來,趁那女鬼眼睛有礙,一舉擲過去,同時雙手合並,結了一個佛印,嘴裏念念有詞。
金色的光越來越盛,伴隨著女人的慘叫,充斥了整間房間。
遠處的跟著一同來的女鬼也聽到了動靜,紛紛朝丁子湛的房間望過來,臉上都露出恐懼之色。
“不好,小瑤被害了。姐妹們,趕緊撤。”
說罷,她們也懶得同男人周旋,柔軟又帶著涼意的水袖纏上了男人們的脖子,一個用力,一條魂魄就到手了。
“屍體不管了,走!”
知道對付不來,這些女鬼丟下屍體,朝郊外的蘭若寺奔去。
姥姥交代,今晚做事情不可高調,隻得精魂即可,屍體無所謂。這是拿來給黑山老妖修煉用的,她們自然不會意氣用事。
“被她們發現了。”
房間裏又恢複了常態,那女鬼化為煙塵,已經消失了。
“去把其他人叫上,咱們去蘭若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