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輿外出去舅舅家辦事回來,路徑華山,不想迷了路,一繞圈就繞到了晚上。

花姑子的事情她父母都知道,也聽說過安幼輿這個人,所以在安幼輿迷路時,花姑子的父親特意過去將人引到了自己家中。

當時,木小牧正和花姑子準備晚飯。

木小牧的修為上升,結果就是她能更加形象化自己的靈魂,想隱身就隱身,不想隱身,身為普通的人類也能看到和觸摸到她。

率先進門的花姑子老爹請安幼輿落座,交代自己的老伴去準備酒菜,就當是報答上一次對方對女兒的救命之恩。

聽到動靜的兩人悄悄從廚房出來,到前廳偷看,卻被花母碰個正著。

“到裏麵去,別被客人看到,不成體統。”

花母將兩人推走,花姑子頑皮地衝木小牧吐了吐舌頭。

“是上次救了我的那個安公子,他怎麼到家裏來了?”

花姑子追過去問花母,花母將已經盛盤的小菜放在盤盞上,轉身往廳裏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安公子迷了路,這樣的晚上,要是真留在山裏,那就危險了。人家對你有救命之恩,你爹想著把人接回來,也算是報答了。”

“那在廚房再做點什麼吧。對了,你讓爹少喝點酒。和小火爐拿過去,燙酒喝最好。”

花姑子等花母回來,將小火爐拿給她。

木小牧剛才做飯是興致所致,以前和父母一起就挺懶的,什麼事都是父母操心,她隻管吃吃喝喝。

要不是突然穿越,她現在已經進了大學校園,甩掉高中那些枯燥的作業,大玩特玩了。

站在廚房門口看花姑子忙忙碌碌,她隻是提了幾個從網上看來的做菜方法,想不到花姑子會這麼厲害,做菜的水平已經趕上大廚了。

嗅了嗅空氣裏傳來的香味,木小牧的聲音低落下去:“再過半個月,我就在這呆了整整一年。好久沒看見我爸媽,挺想他們的。”

呆在父母身邊時享受的太多,反而怪他們囉嗦束縛自己。現在她真的自由了,又覺得難受起來。

“你不是說隻要天天做好事,就能見到你父母嗎?”

花姑子將新做好的蔡放到盤子裏盛好,轉頭看向她。

木小牧不敢把自己的底細全盤拖出來,但是她和熟人之間就藏不住話,自覺花姑子人好,和自己玩的也好,便透露了大半關於自己的事情。

木小牧道:“我隻是有這個感覺,但是確切的日期卻沒有。我就怕一輩子留在這裏,回不去。其實古代真的一點都不好,天黑了就要睡覺,沒有電燈,蠟燭燈油根本就照不亮。我又看不下去書,一點意思都沒有。”

木小牧覺得自己能忍這麼久的原始生活,也算是大大的進步了,她哭的時候沒有看到,也沒有人去安慰。

才過來時那點小女孩的驕橫也被漸漸的磨平了,與一年前的木小牧相比,她覺得自己長大了十歲。

不過,想要回家的願望一點都沒有變。

花姑子心性和她差不多,兩人談得來,木小牧就時常抱怨這些東西。花姑子也被她嘴裏的那些稀奇古怪東西吸引了,知道她被迫留在這裏見不到親人,著實可憐。

“總會好的,老天爺把你送過來,肯定有原因。你既然知道是做善事,那就踏踏實實地做,總有一天會回家。”

花姑子安慰完,拿起柴火旁邊的麥稈,左右折了幾下,做出一個活靈活現的螞蚱遞給木小牧:“給你玩。”

花姑子的手也很巧,什麼樣的小玩意到了她手上,都會做的活靈活現。

木小牧稀罕地接了過來,正要說話,就見廚房的門被推開了,花母走了進來,對兩人說道:“安公子是你的恩人,恩人到門口,總要出去謝一謝。小牧不介意的話一塊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