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菲是清越這裏的常客,她喜歡清越的心思誰也沒瞞著。

卿菲的話喊出來,清越看了丁子湛一眼,回答道:“師姐來,可是師父有話要吩咐?”

丁子湛趁他們說話,快速將玻璃球上麵的一條線拉開,木小牧得了自由,衝出來的一瞬間沒入了丁子湛的身體。

“別擔心,我是你身體裏的常客了,不會害你的。”

木小牧急忙安撫丁子湛,就怕他以為自己是害人的鬼。

誰知丁子湛露出一絲笑意,似是在回憶:“這話聽著好生熟悉,我到確定咱們的確見過。”

隨手將玻璃球放回了原地,走到門邊對清越說道:“清越道長既然有事,那我晚些再來吧。”

卿菲剛才沒有瞧見丁子湛,見他從清越房裏出來,知道是師父交代的事情,便衝他點了點頭,笑的張揚明豔:“丁公子,我不過來找清越說句話,你留在這裏無妨。清越,師父不是托你照顧丁公子的身體嘛,那套調養身體的口訣可教授完了?”

卿菲喜好顏色,她心裏喜歡清越,看到丁子湛這樣俊秀清朗的少年美男,心裏自然也喜歡。

清越這人專心修道,態度冷淡。卿菲喜歡他不是隱秘的事,雖得不到回應,但清越也並未說過分拒絕的話。

隻是,時間久了,難免生出疲憊的心態。此時丁子湛的出現給了卿菲轉換目標的指引,她有心拿丁子湛做筏子,若是清越若真在乎她,定會心生醋意。

若是清越不在乎,那她再換目標,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卿菲雖然自小修道參禪,但她更喜愛俗世紅塵,向往男歡女愛。

卿菲在一旁站定,作為旁觀者,看清越幫著丁子湛調修。

紫霞觀的休養之法講究動靜相宜,一招一式都慢條斯理,柔和自然。丁子湛是如玉公子,清越則清冷似仙。隱雲山風景如畫,有這兩個絕世少見的美男子在眼前,卿菲不自禁生出貪心念頭。

清越盯著丁子湛,知道他將木小牧放了出來。他原本也沒想取對方的性命,將她放在琉璃盞內,不過是因為取走了對方調養魂魄的葫蘆,便將琉璃盞暫充作養魂器,將木小牧收了進去。

如今木小牧的魂魄已經穩固,他也就沒必要強留著對方。

木小牧是一隻善鬼,他知道對方對人類不會有害處,清越也就沒有橫加管束丁子湛的行為。

今日的功課做完了,丁子湛起身告辭。

卿菲看了清越一眼,見他表情淡淡的,覺得無趣,便笑著追上丁子湛,嬌笑道:“我同你一塊走吧。對了,你來山上這麼久了,肯定憋悶的慌。下午後廚房的小弟子要下山采買食物和日用品,你想出去散散心嗎?”

丁子湛此刻正在心裏和木小牧對話,卿菲說了什麼他聽不甚清楚,便支吾著敷衍了一下。

“那個叫清越的到底是什麼人?我為什麼會在他那裏?”

丁子湛回答:“清越道長在我昏迷的時候曾下山去嶗山取藥,大概就是那時把你帶回來的。清越是觀主的小徒弟,所有弟子中資質悟性最好的,有望成為下一任觀主。不過,觀主對他期望頗高,說定人家將來要成仙的。”

“你不喜歡他?按理說,他為了你取藥,雖不是救命之恩,好歹也有份恩情的。你不是喜怒形於色的人,但是對他的厭惡表現的太明顯了。”

“是嗎?”

丁子湛沉吟著,想道:“許是上輩子有仇,我見他就生不出甚麼好心。”

“丁公子,我師父說你資質比清越還要好,有心收你做徒弟,你意下如何?”

卿菲想試探丁子湛的意思,丁子湛是京城將軍公子,出身好,容貌又這樣。若是離開,她難免失望。留下來,兩人接觸的機會才多。

丁子湛回過神來,道:“我父親隻我一個兒子,觀主謬讚,隻怕要辜負他老人家的好意了。”

“這樣啊,真可惜。”

卿菲露出失望的神色,道:“你大概不清楚,觀中的弟子並不約束婚姻,還有修道之人走雙修道侶的路子。你總要留在這裏休養一段時間,如今且不慌著給答案。對了,那下山的事情我去請示一下師父,病人總是悶在山上,對身體也不好。”

卿菲笑著,蹦蹦跳跳的離開,去了觀主的房間。

“走的還是活潑明豔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