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第八章他的內心,比我要千瘡百孔(1 / 2)

有近一個月的時間,令山忙的幾乎沒有時間跟我說話,他好像出了什麼事情,很嚴重的那種。除了早上拉我起床,那個甜甜的微笑之外,幾乎一直是沒有表情的臉,就像換了一個人。以往每天晚上10點半差不多就回家,這個月每天幾乎都快12點,每天都是兩個保鏢送他到家門口。我不敢讓他擔心,睡覺時都開著門,他回來後會過來看我一眼,幫我把門關上,這好像已經變成我們之間的一種儀式。大約在2天前,他還說如果他帶我走,離開中國,放下中國所有的一切我願不願意跟他走?我當然毫不猶豫,他去哪裏,我去哪裏。

今天早上他拉我起來的時候,順勢坐在床上抱住我。

“小一,今天晚上我會晚些回來,你別擔心,死不了。”

“嗯,好。那今晚我在沙發上睡覺等你。”迷迷糊糊的把頭靠在他的身上……

“好,我不回來不要關燈,好嗎?”

“嗯,好的。”

“我現在就要出去。”

“嗯,好的,放心吧,我沒事兒。”

他出門了,很緊張,那種要麵對什麼特別可怕的人的那種緊張。今晚肯定會超過12點,但是具體到幾點不知道。

在公司一直訓練到10點,然後回家寫作業到12點半。把特別的卷子做完也是1點了。心裏開始發慌……去洗澡,出來看才過了10分鍾。感覺心跳開始加速……越來越害怕……把所有的燈都打開……每一分每一秒好像都延長了10倍。

熬到2點,樓下隻要有車聲我就會到窗戶邊看一下,盡管也看不出來什麼,後來幹脆站在窗戶邊,覺得隻要他看向窗戶就能看到我。

熬到3點,心跳的都快出來了……身體開始有點兒發抖……覺得屋子裏變的很冷……去拿些衣服穿在身上……

熬到4點,平時這個時候令山都起床了,可是今天晚上他沒有睡覺……外麵的鳥已經開始叫了……他今天能回來嗎?他說生命沒有危險是真的還是安慰我?我竟然連一個可以聯係到他的人都沒有,他的司機和保鏢的聯係方式都沒有。

4點半,電子鎖按密碼的聲音響了,走到門口等著開門的人是不是他。

當門打開的一瞬間,出現在我麵前的是疲憊的沒有任何血色的令山的臉,嘴角有血痕,沒有保鏢跟他一起。看到我的一瞬間,他的眼睛好像有眼淚在打轉……關上門,張開雙臂,我快步過去抱住他,他半癱在我的身上……“小一,我回來了。”

當手圈住他的身體時,摸到了他皮衣外套撕裂了一個大口子,順著這個口子摸,摸到了肩頭。我扶著他坐到沙發上,他攤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勉強的呼吸。

“哥哥,你有沒有受傷?”

他搖搖頭,“沒有要緊的傷。”

“我幫你換一下衣服好嗎?還是休息一下?”

他坐起身,我去脫他的皮衣,皮衣幾乎撕開了一半,好像是被什麼抽的。裏麵的毛衣也撕開了,還好裏麵還有一件毛衣,平時他不會穿兩件毛衣!裏麵那件有點兒撕裂,不是全撕開,脫掉這件毛衣裏麵是個半袖衫。我趕快去拿新的衣服過來,他還是靠在沙發上,我說:“哥哥,我看看你的後背有沒有傷。”他坐直,自己脫了這個半袖衫。

第一次看到令山的後背,我倒吸一口氣,差點兒沒叫出來,滿後背被什麼抽過的痕跡,感覺有20道,好像比20道還多……好幾道疊加在一起……他是受過什麼虐待嗎?背後沒有破皮,隻有一條淤血的紅印。

我從後背抱住他……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我有點兒冷,先穿件兒衣服。”他故作輕鬆的說給我聽。

我趕緊拿衣服給他,他穿上衛衣,說:“別害怕,這是我爸用鞭子抽的。因為他的庇佑,所以除了他沒人能這麼打我。”

“哥哥,他為什麼這麼打你?他不是你爸爸嗎?”

“如果有個正常家庭的孩子,20歲,跟我一樣大,應該問’你為什麼不跟父母住,要單獨住?’。一般情況下我會說:’因為我有錢有能力,有本事自己住’,實際是他不是很想看到我。”

他閉上眼睛,沒有力氣的攤著……我趕快去倒了杯水給他。

他喝了口水,語氣很平靜的好像講別人的故事:“從小他好像看到我就討厭,但是又一路盡他最大的可能護著我,隻要我表現出超乎常人孩子的能力,他就會看我的眼神表現出一點點的愛意,笑一下。我想他愛我、關注我、對我笑,我比別人都努力……大學到研究生一般人用7年,我隻用了4年,還是因為那個項目需要4年。別人睡8個小時,我隻睡4個小時,別人玩遊戲,我在做實驗。本來智商就碾壓一般人,還比他們更努力。一邊做實驗,一邊構思一個軟件,別人睡覺的時間我用ai技術做了一個仿真人的聊天軟件。在金融和娛樂兩個領域製造了很多’真人’網友,大約20萬。基本上覆蓋了這兩個領域的大部分社區。出差的那兩個星期,是用基金投資的名義,調研上市公司,如果這個公式有問題,用金融領域的那些真人網友在網上散布一些我想要的消息,好消息就會使股價上漲,壞消息就會使股價下跌,直接的結果就是我想要什麼股價,有段時間就可以有。因為監管的漏洞,那兩個星期,我的基金資金池漲幅翻倍。本來興高采烈的要回來的時候,我爸給我打了一個電話,簡要的說了幾個數字,是我買入和賣出的起點和終點。他說他和我幹爹從一年前就盯著我了,而且如果不是他們盯著,我早就被抓了。幹爹那個部門的子公司,在外麵很幹淨,就要直接買入60,擁有一票否決權,我辛辛苦苦3年的心血,說拿走就拿走。我就把主要的內容轉移到一個海外的公司裏。那個地方是去年做的,本來以為很牢固,結果一個星期,曉軍就過來找我,曉軍是我幹爹的兒子,基金的股東之一,也是我爸的幹兒子。還有京升,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都說他爸要他把錢和收益從我的基金中拿走,當然不止他們,基本上基金的這些兒子們的主要合夥人都打電話給我,說他們爸爸不同程度的威脅或打,要求把錢撤出。後來一些比較重要的出資人也打電話給我,說受到指示,要撤出。我爸還是給我打電話說隻要把東西移回來,我的基金還會正常運營。他和幹爹在壓著更高層的人,他們要對我動手。如果幹爹的部門不能順利進入,就全麵把我從這裏麵趕出去,還會影響我爸和幹爹的仕途。如果順利進入就保留我ceo職位,並且正式成為幹爹部門的外圍成員,以後直接受他指揮。我很生氣,想把基金搞垮算了,可是剛動手就把我賬號停了。我爸打電話給我,說我的身份早進入邊控的控製係統了,別想帶著你那個弟弟走。我告訴他,我還藏了很多錢在國外,偷渡也能活的很好。他告訴我,不要以為是在跟他對著幹,我手裏掌控的東西威脅到國家利益,他護不了,出了國,我們死的更快,我回來那天進到咱家的不是他和幹爹的人,後來之所以沒有人來不是我做的那些小零件兒,是他們抗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