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官潯語一時之間也有些慌亂。
“怎麼辦啊小姐!咱們弄錯了人了!您、您——”後麵的話芸香已經說不出來了,因為她慌得整個人都在發抖,眼眶裏更是還有淚花在打轉。
女子的婚嫁之事,一旦定了就一輩子,倘若是兩家私下商定的還有轉圜的餘地,可這一回是天家賜婚,如若不從,可就是違逆聖意,是忤逆君上的重罪啊!
“別慌,別慌——”官潯語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容我想想。”
前廳裏——
官海山跟霍曙允倒是相談甚歡,隻是官家主母去的早,衛綾又是婦道人家,許多時候不便多言,隻在一旁靜靜聽著,偶爾得了空閑才說上一兩句話。
至於霍啟淵倒是個會裝模作樣的,坐在椅蹬上挺直了身子,被官海山誇獎的時候,竟是一副謙遜有禮的模樣。
不過他越是這般裝模作樣,官君逸就越是瞧不上他,一個上午了愣是跟人家沒一點兒好臉色。
直到送走了平南王一家後,官君逸的神情都沒有好起來,衝了衝鼻子——
“平南王世子,不過如此。”
“混賬!你又在說什麼?!”官海山聽見後,眉頭登時就皺了起來。
官君逸倒也不怕挨罵,昂著頭,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兒子說,平南王世子不過如此!”
“你!”
官海山剛想發作,卻被門外的一聲“爹爹”打斷。
隻見官潯語穿著見淺青色的裙襦走了進來——
“二姐,你不能嫁他——”
官君逸急忙便想要說什麼,卻被官潯語用眼神擋了回去。
“君逸,你先回屋去——”
“二姐!”
“聽話!”
官君逸甩著袖子,這才不情願的從前廳離去。
隨後官潯語便走到了官海山身邊“爹爹,女兒有一事相問。”
官海山捋了捋胡須“問罷。”
“平南王膝下一共有幾個孩子?”
官海山皺了皺眉“你問這個做什麼?”
“女兒就是想知道。”
“隻有兩位公子。”
話音剛落,官潯語腦中斷開的那根線就被連上了,垂下眼眸,低聲沉吟道——
“難怪——”
“怎麼?可有不妥?”
官潯語搖了搖頭,就算是有不妥,現在都已經來不及了,再說了即便不知道平南王世子是何人自己也是要嫁的,是誰不是誰,都無所謂了,自己要的不過就是平南王府這個庇護罷了。
“女兒就是好奇。”
官潯語說完又轉頭看向外麵,頓了頓說道——
“爹爹我去瞧瞧君逸。”
“也好,他聽你的,你去勸勸他罷。”
官潯語聞言,微微點頭,便朝著官君逸的屋子走去了。
果不其然,一進門就瞧見裏麵的人皺著眉頭,臉色鐵青的難看。
“君逸——”
“二姐!你不能嫁給他啊!”
“為什麼不能?”
官君逸冷笑一聲,滿眼苦楚——
“我都瞧不上的人,姐姐又怎麼會瞧的上呢。”
一句話戳中了官潯語的心坎,可她卻也隻是搖頭笑笑——
“不要再亂說了,也別再跟爹爹置氣了,平南王世子深得我心,是個好歸宿。”
“二姐!”
官潯語別過頭去,不願再聽,可官君逸卻依舊不依不饒,寵著官潯語的背影喊道——
“咱們是姐弟,天生下來的心意互通,你——騙不了我的!”
官潯語充耳不聞,隻當自己是沒聽見,可轉念之間,卻又沒辦法控製自己的心——
一遍一遍的想著當初在明月樓見到的那人——
他到底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