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還真不是楚弋多想,她這麵剛將探出去的腦袋收進馬車,一個侍女就嬌嬌揉揉的過來了。
“大人,公主讓奴婢給您送些溫熱的牛乳,天氣寒冷您喝了暖暖身子。”
“放下吧。”楚弋坐著不動讓楊墨將牛乳接了進來,又給外麵的管易使了眼色,讓她代自己去向公主表示謝意。也是有心讓他打探一下這侍女往她這麵跑,究竟是不是那位公主的吩咐。她總覺得那位遼國的公主在使團中似乎沒什麼威信。
“奴婢剛剛見大人麵露疲乏,若身體不適可讓奴婢為您揉穴解乏。”這名侍女與遼國那些人高馬大的男人不同,她身材纖細楊柳細腰的。相貌濃豔站在寒風中臉頰凍得微微泛紅,像一株脆弱又美豔的嬌花正在受著寒風侵襲一般,讓人不禁憐惜的想要將人護在懷裏。
那幾位正在觀看將士們切磋的鴻臚寺官員都忍不住將目光投了過來,這女子若是站在他們的馬車邊上,怕是早就被請進車裏了。
可她偏偏來了楚弋這兒。
楚弋把簾子一撂,冷淡道:“知道本官疲乏,還來打擾。”
“……”
年紀輕輕的怎的這般不解風情,侍女柔弱恭敬的表情險些沒保持住。
管易打探到了一些東西回來,他覺得楚弋的猜想沒錯,那位公主的確不怎麼能做主,似乎凡是都要聽她身邊的老嬤嬤安排。
楚弋又撩開簾子看著向外麵,見那侍女從這裏離開後沒再往別的地方去,才放下心,“那個公主是要進陛下的後宮?”
管易:“遼國肯定是這麼想的,咱們陛下還沒有子嗣,他們八成是打起了皇儲的主意。不過人既然到了大齊,怎麼安排還得是我們說了算。”
雖說有他國血脈的皇子很難繼承大統,但若是皇帝隻有這麼一個子嗣的話就要另當別論了。
不過楚弋覺得這主意八成是要落空,先不說那位公主能不能成為皇妃,就皇帝那身體能不能行還兩說呢。後宮嬪妃雖然少但不是沒有,這麼久了一個子嗣都沒有估計是不行。
突然外麵一陣歡呼,楚弋估摸著應該是那些將士切磋完了,果然還沒等她出去看看,騎兵校尉的就樂嗬嗬的過來了,“大人,咱們贏了。”
“很好。”楚弋愉悅的笑了,將自己身上連帶著楊墨和管易身上的銀子票子搜刮一通給了校尉,“給他們分了。”
“謝楚大人賞。”校尉拿了銀子高喊一聲,又引來一陣歡呼。雖說賞銀子俗了點,但卻是最直接實用的。
從楚弋到清風館踹門開始,這些將士就對她的印象比鴻臚寺那幫人好上許多。現在又讓他們和那群遼國人打了個過癮,出了這些天憋在肚子裏的火氣,出手還闊綽。讓這些人對她更加尊敬信服。
夜晚在城中驛站休息,楚弋將事情安排妥當正準備入睡,遼國的女人又來了,這次是帶了酒水。
楚弋將往自己身上貼的人推開,“你身上的香料太嗆人,離我遠點。”
她總覺得這人身上的香味有些不對勁,要不是打著那位公主的名義,楚弋都不帶給開門的。
侍女顧左右而言他的不說正題,楚弋沒耐心的將人往外驅趕。
“大人,你弄疼我了。”侍女揉著被楚弋捏過的手腕軟聲抱怨。
“知道疼就趕緊出去,別讓我動手。”
“啊!楚大人……”侍女直接順勢往她身上倒,大聲叫喚著。
很快就吵到了住在附近的人,開門聲陸續響起。有人探出頭來就見楚弋站在門口,侍女在她懷裏掙紮,實際上是楚弋在將人往外推,但是旁人看來更像是她在強行將人拽住。
“楚大人,你這是在做什麼?”使團正使開始發難,像是有備而來一般。
楚弋不再收斂,用力將往她身上撲的女人強行的從身上扯了出去,冷哼一聲麵色不善,“你問我?本官還要問你,你們公主的侍女為何要潛入本官的房間,是意圖行刺?”
侍女也不再往楚弋那裏撲了,哭著跑回自己主子身邊,哭哭啼啼的控訴是楚弋想要強行拉她進房間,意圖不軌。
鴻臚寺的官員輕咳一聲,麵色古怪,“這位姑娘是不是誤會了?”
“什麼誤會,剛剛什麼情形你們沒看到?”遼國那麵不依不饒,看來是要鬧事了。
管易與那侍女擦身而過來到楚弋身邊,耳語道:“大人,那女子身上的香料有催情致幻的作用。”
楚弋眉頭一皺,幸好她留了心眼,一直秉著呼吸。
“本官一個女子,如何對她不軌?”楚弋好整以暇的靠著門框站著,也沒做任何證明自己是女子的舉動。
遼國人驚訝的麵麵相覷,又都看向鴻臚寺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