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Part7Youshouldfocusonm(1 / 3)

1973年7月

昏暗的光線。

蜘蛛尾巷似乎總是被埋藏在陰影中,不見天日。西弗勒斯·斯內普坐在裏德爾的懷裏,探頭看著裏德爾手裏攤開讓他閱讀的書籍。或許是關於標記的起誓取悅了他,裏德爾正在為他講解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曆史。

熟悉的房間,重新變得一塵不染的沙發,英俊而溫和的青年,用低沉柔和的嗓音為他述說幾個世紀前的傳奇故事。西弗勒斯·斯內普幼小的心中被滿溢的幸福塞滿。這一刻,就像是自己曾經幻想過的生活,在他夢中無數遍重複的場景,是他過去不敢奢望的家的溫暖。就連小臂上還在隱隱作痛的標記,也成了他此刻美夢的見證。

門口傳來敲門聲,一個女人尖利的喊叫打斷了這靜謐的時光。“西弗勒斯·斯內普!你回來了嗎!?我知道你回來了,我看見門口的碎屑了!”那道尖利的嗓音伴隨著咚咚地砸門聲。

紅暈爬上了斯內普蠟黃瘦削的臉。“非常抱歉。”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裏德爾的懷中跳下來,迎著對方探尋的視線,“請您稍等。”他往門口跑去了。

“哦,謝天謝地!我以為你不回來了!”門剛一打開站在門口的女人就看著斯內普尖叫一聲,“你身上穿的是什麼東西?”她的嗓音就像是烏鴉,刺耳又呱噪,那雙陰毒的小眼睛裏射出厭惡的光,“你怎麼穿著一塊兒破布?”

斯內普抿唇盯著眼前的女人,她像個臃腫地陶罐堵在門口,身上穿著暗沉的茶色連衣裙,上麵的花紋都被洗得看不清了。她皺眉盯著眼前的少年,嫌惡地扇動著自己的鼻孔,“行了,我也管不著。我是來收房租的,你應該給我加上去年那半年的錢!你最近老是不在家,天知道我該到哪兒去收錢!”她塗著劣質唇膏的嘴巴喋喋不休地發著牢騷,像是吃人的豬籠草,“謝天謝地,多虧了我發善心,否則就要把你的那些垃圾從我的房子裏扔出去了!”

眼前的人一直盯著他,斯內普攥緊了拳頭,硬著頭皮說道,“……可是房租去年已經——”“已經給了?你是想說這個嗎!?”女人一聲尖叫打斷了他,“別開玩笑了,西弗勒斯!那位老先生替你交錢的時候是去年了,我總得算上今年漲價的錢不是?”她說著探頭往屋子裏看去,似乎是想看看去年那位來替斯內普交房租的白須老者是否剛好在這裏,“你得成熟一點兒,西弗勒斯,你已經十三歲了!”

“現在,把錢給我吧!一共是——”女人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盯著斯內普身後的方向,像是突然被塞進盆子裏的曼德拉草。她的喉頭動了一下,臉上浮現出大片的緋紅,扭捏著撥了撥自己的頭發,“哎呀,西弗。你沒告訴過我,你還有一個這樣的哥哥。”她那尖利的嗓音突然變得扭捏而矯揉造作,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臉上滿是期待和羞澀,不時向斯內普身後偷看兩眼。

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搭上斯內普的肩膀,斯內普順著房東太太的視線看向自己身側,裏德爾正帶著微笑看向門口的女人,眼睛裏充滿了不屑和鄙夷。可即便如此,房東太太依然用近乎迷戀的神情盯著他。

“西弗,這位是你的——?”裏德爾看著眼前不斷拉扯自己頭發和裙擺的女人,嘲諷地詢問道。斯內普注意到,他的另一隻手握住了袍子裏的魔杖。

“……是房東豪德森太太,先生。”斯內普沉悶地答到。他聽見頭頂傳來一聲短促的笑,“這麼說來,她是個麻瓜了?”

“麻,麻瓜?”眼前一臉潮紅的女人神情恍惚的盯著裏德爾,重複著他嘴裏陌生的詞彙,一臉狂熱,“那是什麼意思,是讚美嗎?謝謝——”她的話沒有說完,一道白色的咒芒擊中了她,那些豐富的表情都瞬間從她的臉上褪去,她迷茫而空泛的站在原地,像是一具失去操控的木偶。

“現在,回你自己的地方去。”裏德爾還維持著魔杖指向她的動作,“忘掉關於這裏的一切。”他說完,就像甩掉魔杖上的髒東西一般最後揮舞了一下。眼前的女人聞言轉過身,跌跌撞撞的離開了,就好像從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