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曹睿的傷(1 / 2)

蕭景安到了壁山,按照肆名侶留下的印記找到了崖邊,卻沒看見二人,他帶著手下在崖邊找了許久,直到太陽落下,暮色四合也沒見到二人的蹤跡,壁山不大,他帶的人又多,沒道理找不到,他猜想或許二人躲了起來,隻好收了隊先在崖底等著,沒過多久,崖山上突然有了動靜,隻聽“轟隆”一聲,上方出現了一個山洞。

山洞正前方正是肆名侶,他背著樓卿,緩步從中走出,蕭景安見是他們,拿劍幾個健步飛身上去,單膝跪在地上,衝眼前的男子道:“吾皇萬歲,臣救駕來遲,請陛下責罰。”

肆名侶看了眼底下黑壓壓的一片士兵,道:“起來吧,啟曦,你做的很好。”

蕭景安點了點頭,邊接過他背上的樓卿,邊說:“陛下,昨日之事曹睿已經跟臣說了,臣來得遲了些,沒能抓住那幫人,但是根據他們武器留下的痕跡來看,應當是西涼人,我已派人前去跟著他們了,若有消息會及時傳回。”

“好”肆名侶示意蕭景安:“這位是燁朝的新城公主,昨日不慎讓箭射中,背後受了傷,你會醫術,朕把她交給你了。”

蕭啟曦點點頭,扶著樓卿,飛掠下山崖。

下了山,肆名侶又恢複往日瘸腿的樣子,一眾士兵見了他齊齊跪伏在地,高呼萬歲,他在其中慢悠悠走著,曹睿也駕了輛馬車上來攙著他。

肆名侶看向他腰間包裹的傷口,問他:“受傷了?那些燁國的官兵如何了?”

曹睿低著頭,回道:“回陛下,小傷,那些官兵與我打鬥了一番,後來我向他們解釋了我們隻是途徑此地,並無惡意,他們也就沒再為難我。”

不難為?是打不過才不得不放他走吧。

“對了,陛下,之前您救的那個人回了壁山,好像是為了救他的女兒,他偷了咱們的馬,趕回去的時候他女兒還沒出事,他就將馬殺了,供那些村民吃了一頓,把自己的女兒換了回來,還組織了那些村民逃了出來。”

肆名侶輕笑:“倒也不是無藥可救,他若偷了馬自顧自跑了,也枉為人父。”

曹睿接著道:“昨日那人帶著村民往官兵駐紮的地方去了,似乎拿了他們帳內的刀劍護身,那些官兵不敢上前,他們便連夜逃走了。”

肆名侶率先上了馬車,掀開簾子前感歎道:“也好,留在壁山也是挨餓吃苦,出去了自有一番天地。”

曹睿稱是,攙著肆名侶進馬車休息。

那邊蕭景安將樓卿安置在另一輛車裏,道:“公主,在下齊南王蕭景安,此次前來護送陛下與公主,您後背的傷不輕,需得小心調理。陛下先前吩咐我帶兩名婢女供您使喚,這兩位就是了。”

他指了指馬車旁站著的兩名女子,接著說:“等下我將藥給這兩位姑娘,外敷一日換三次,此外還需內服一些調理的藥。陛下的馬車在隊伍最中央,我的馬車是那個藍色的,要是您要有什麼需要的,找陛下或者直接來找我都行。”

蕭景安和煦地笑著,和樓卿記憶裏陽光的少年重合了。

她道了聲謝謝,又想起來了什麼,問道:“我剛才看到曹睿曹公公的腰間似乎受了傷,侯爺可知是怎麼回事?”

蕭景安道:“這卻沒問過,大約是他昨日與官兵搏鬥之時傷的吧,沒事,曹睿自幼習武,那點傷於他而言是家常便飯了。”

樓卿不放心,蕭景安走後她讓婢女去請曹睿過來。

“公主,您找我?”

樓卿坐在馬車裏,掀開窗簾看向外麵行禮的人,他的臉色很差,腰間的紗布隱隱透出些血跡,樓卿問他:“曹公公,你腰間的傷是怎麼弄的?”

曹睿似乎好奇,公主怎麼會對他的傷勢感興趣,但仍畢恭畢敬福了福身,回道:“勞公主掛念,隻是昨日不慎讓官兵劃了一刀。”

“以你的武功,怎麼會受傷?”

曹睿笑了笑,蒼白的臉上像是出了汗,“臣武藝不精,讓公主見笑了。”

樓卿看他強忍著不適回話,心生不忍,拿過一瓶藥,遞給他,“我不知道你身上帶沒帶藥,但是這瓶是侯爺給我的,應該是頂尖的好藥,你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