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歌接過話頭,看著斷情道:“你還有何話說?”。
斷情拒不承認,怒目看著左側眾仙,道:“你們本就是一夥兒的,說的話豈能為證?再說,你們如何證明,這指印是用了仙力的?”。
赤瑕玄青,正北仙尊,原是將軍飛升成仙,身姿挺拔,不怒自威,冷傲道:“諸君皆知,在神、仙、魔三界,凡外傷者,用靈力可自行療愈。如果你這頸上隻是普通指印,隻需稍稍調息,不需半刻鍾,便可消失;若是仙力所為,縱使你納遍天下靈力,千年內也斷不會消。不如,你現在療愈一番,讓我等眾人瞧瞧不就知道孰真孰假?或者你靈力不足,我等助你一助也未嚐不可。”。玄青說完,很是不屑的哈哈大笑幾聲,旁邊眾神、仙也應聲而笑。
斷情見狀,自知遮掩不住,意圖逃跑。隻見洛歌釋放仙力,上前一步,緊緊抓住斷情衣領,斷情動彈不得,就在眾目睽睽之中,斷情換了身形。
金冠錦帶、著鑲滿金繡龍紋廣袖青衣,不是那元陽宗宗主疊嶺是誰?
疊嶺見幻形被破,怕死般的顫抖者身軀。
洛歌一甩手,將疊嶺扔向淩恩。淩恩瞬間出手,用玄力隔空將疊嶺托住,半扔半放於身後,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優雅至極。
洛歌看著淩恩,冷聲道:“現在,尊上可還覺得我等冤枉你了麼?”?
淩恩卻一副不理解的模樣看著洛歌,道:“仙尊這話本座怎麼聽不懂了?現下除了說明斷情就是疊嶺之外,跟本座又有什麼關係?再者說……”。
淩恩頓了一頓,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道:“斷情始終是鬼域中人,即便他就是元陽宗宗主,那也是鬼域之事,無論如何跟我妖界也扯不上關係呀。”。
眾妖聽罷,齊聲應和,他們尊上說的對。
洛歌看了一眼無賴至極的淩恩,略帶嘲諷道:“想不到堂堂妖域魔尊,竟是個敢做不敢為之輩。”。
淩恩搖搖玉骨扇,一臉委屈道:“本就是仙尊冤枉了本座,怎麼成本座敢做不敢當了,本座委實冤枉的狠啊。”。
洛歌還未接話,身後緩了半天的池洛終於能開口了,道:“思舟,他今日不認也無妨,既然疊嶺是我鬼域之人,接下來就交於鬼域處理。若真是他一人所為,我鬼域定會給世間一個交代,但若此事……”,池洛將視線移向淩恩,淩恩亦看著池洛,二人視線相交,火花四射。
池洛冷聲道:“若此事與妖域有關,今日在座的諸君皆為見證,屆時,我鬼域將同妖域水火不容、勢不兩立。”。
淩恩十分欠揍道:“堂堂鬼域魔尊打不過人家就威脅人家,人家真是怕得很呢。”。
洛歌聽罷,忍不住的怒火上竄,抬手就欲給他一掌,池洛立時對洛歌柔聲道:“思舟,無須同他動怒,真相總有大白的一天。”。
洛歌紅眸微眯,收回手,冷不丁的問了一句:“那日的神秘人不會就是尊上你吧?”。
淩恩風度翩翩、泰然自若,道:“仙尊啊,您說您多無趣啊,套話也得講就個套路不是?哪有上來就直接問人是不是凶手的。再說了,要是您一下把謎底全都揭開,接下來還怎麼玩兒呀。”。
當真是無賴至極。
可沒有證據在手,又遇到這麼個油鹽不進的主,任洛歌氣的恨不得揍他幾拳,也隻能忍氣吞聲。
洛歌斂眸,聲若寒冰,道:“尊上最好是無辜的。倘若真是尊上縱這孽障在人界誆騙凡人、生吸陽元,致萬餘凡人癡傻呆楞、壽元折損,就算是拚個神形俱滅,我也要讓尊上給那人界眾生,一個交代!”。
淩恩端出一副紈絝公子哥模樣,邪笑道:“那本座可得好好期待一下那日的到來。”。
洛歌不再理他,今日情形,定是拿他不住。隨即上前,拎起半死不活的疊嶺,就欲返回。
淩恩卻突然湊近洛歌耳邊小聲道:“仙尊字思舟?可是那行舟之舟?”。
不待洛歌反應過來,又一陣異香襲來,赤色濃霧再現,淩恩隨之消失,隻留下空中一句話:“有趣,有趣的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