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悠仁道:“好,我們會仔細搜索的,你們一路小心,我們隨後就到。”
平昌村是位於西北方河合町的一個村,河合町因為三麵環山的地理原因,與外界交流不便,很窮,然而戰亂時代,群雄割據,得益於這偏僻的地理位置,這裏的百姓雖然窮但也避免了連天的戰火,大多數人都好好活著。
這點,從街道上行走著不少壯年男人就可以看出。
河合町的町長見到月彥三人身上的服裝還有腰間的佩刀,熱情地迎了上來,町長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幾年前出去遇到鬼被鬼殺隊所救,才知道世間還存在著那麼邪惡可怕的東西。
町長想要好好招待他們被月彥拒絕,他希望町長能夠把知道的關於“人突然發瘋咬人至死”的信息詳細地和他們說一遍,然後再帶他們去平昌村看看。
町長也知道輕重緩急,立即就帶他們去到他家後山的一個山洞裏,山洞不大,一樣能望到底,最深處用破布蓋著兩具屍體。
“這人是平昌村村長的兒子,幾天前送來的,送來時雖然是昏迷但還活著,模樣看起來也很正常,隻是脖頸處有個咬痕,”町長抖著手揭開破布,底下兩具屍體的詭異死狀讓月彥還有另外兩名隊員深深皺起了眉頭,他們也看見了其中一人脖頸處的咬痕。
町長繼續道:“送來的人說被村裏得了瘋病的人咬的,村裏醫師也病死了,所以送來這邊醫治,旁邊躺著的這位是我們町治療他的醫師,治療時,醫師還說隻是普通的咬傷,翻山越嶺送過來有點小題大做了,結果處理傷口中途,這人突然醒了,咬了他一口。”
町長聲音顫抖,“幾個人壯男好不容易才把這人嘴扳開,結果,第二天過來,就看到兩人都死了,死的時候模樣還不是這麼恐怖,因為不是正常死亡,家屬們要調查,屍體放了兩天就開始扭曲泛紫,我和平昌村的人打聽了一下,他們村裏已經有十幾人是這樣死的了,我這心裏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就聯係了你們。”
其中一個鬼殺隊員帶上白色的特製手套,把那個醫師的頭扳向另一邊,露出被咬的傷口,然後同另外一名隊員看向隊長月彥。
月彥看了一會兒,說:“他們還沒有完全死。”聞言,町長嚇得瞪大了眼睛,月彥又開口,“聯係我們是對的,這確實鬼幹的。”
町長雖然心裏有了準備,但此刻聽月彥這麼肯定的說,也不免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一名隊員扶住他,想到那麼可怕的東西就在他們附近,他直接跪在地上向前就要住月彥的腿,哀求他們一定要救救他們。
月彥微微皺眉,退後一步,然後順勢扶起他,“斬殺惡鬼是我們的職責,您放心。”
他示意兩人帶老人出去,然後揮起日輪刀,施展呼吸法,直接斬下了地上兩具還未完全轉化為鬼的屍體的頭顱,兩具屍體在他眼前慢慢化成了灰燼。
隻有鬼舞辻無慘這個始祖的血液才有把人變成鬼的能力,難道,這次的事情是無慘幹的?
月彥心裏有點激動,出去就和町長說他們要盡快趕到平昌村。
町長讓他的兒子連夜給三人帶路,山路難走,在還剩三分之一路程時,帶路的人磨磨蹭蹭不願再前往,給他們指明方向後,撒腿就往回跑了,那模樣好似身後有什麼索命的東西在追他一樣。
他們到平昌村的時候,天還沒完全亮,被村口的守衛發現,然後被熱情無比地領進村的時候,不寬的道路兩旁,所有住宅一一開始亮起燈光,有人從窗戶口看他們,有人開門站在門口看他們,沒有一個人說話。
奇怪的是,月彥從看過來的目光中沒有看出半點好奇,相反好像是有種期待已久,迫不及待的感覺。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三人,直到帶路的人把他們帶到了村盡頭,距離村莊稍遠一點的村長家。
月彥說他們是路過的武士,要抄近路去往南邊,身上的幹糧吃完了,想在村莊裏借住一日,重新準備一下食物。
村長把他們三人從上到下,從左到右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月彥注意到他的目光停留在他們的衣服還有腰間的佩刀上時間最久。
緊接著,像是信了他的話一樣,村長那圓潤的冒著油光的臉上堆滿笑意,“好啊好啊,歡迎,我們這村偏僻,難得有外人來,看到你們我們都很高興啊,不用和我們客氣,想借住多久都可以啊,食物也有點是”
月彥眸色微沉,麵上不變顏色,謝過村長後,三人來到村長給他們準備的房間。
看到是三間單獨分開的房間後,他拒絕了村長的好意,說不敢麻煩太多,隻要一間房就夠了。
“一間房怎麼夠睡啊,”村長不讚同道,“這裏客房多,夠你們睡的,不用和我客氣。”
“還是謝謝村長好意了,”月彥直接示意兩個隊員進屋,然後笑著說,“一間房就夠了,以前都住習慣了,分開了反而會沒有安全感。”
聽到後麵那句話,村長愣了一下,然後不勸了,他擺手說他們太客氣,又說他們連夜趕路辛苦,讓他們先去休息。
關上房門,月彥臉上的笑消失,兩個隊員也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但是具體哪有問題又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