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知道他回來，正在辦公室裏等著他。
沈言跑了一整天，拖著疲倦的身子坐在他對麵，伸手扯鬆了領帶，有些煩躁：“李斯諾你聯係的？”
李陽點頭，“是我，怎麼了？”
“下午他沒在臨楓。”沈言說完等他解釋。
“不可能，我們上午還通過電話，他說的好好的，語氣還挺期盼著咱們公司派人過去，他還提議說早些過去，結果等你的航班，到了下午。”李陽急著解釋，說了一頓，“我打個電話問問。”
低頭找到李斯諾的電話，撥了過去，很快就傳來了機械的電子音，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
“沈總，這…”
“和你無關，出去吧。”這樣看來應該是楚恒搞的鬼，按著時間線楚恒不應該這麼快接觸到這個項目，他手裏沒有那麼多的資金。
沈言正在沉思，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本來不想管，可上麵的標題讓他心裏一顫。
是一封標著h的郵件，心裏疑慮，這個h很久沒出現了，這次又能給他帶來什麼線索。
點開是一張圖片，喬紫汐和楚恒還有李斯諾吃飯的照片。
下麵附帶著幾句介紹，是關於李斯諾的。
李斯諾是喬紫汐同父異母的哥哥，因不想打擾喬紫汐娛樂圈的生活，隱瞞身份在s市的的房地產公司上班。
怪不得，s市敢公開和沈家作對的怕是沒幾個，原來竟是因為這個。
本以為郵件結束了，再往下居然還有張照片，照片模糊不清，隻能依稀認出照片右邊是楚恒，另外一個看不清楚。
這陌生人怕是給楚恒提供資金的，楚恒這麼大方兩倍買西城區那塊地皮。
項目不是他李斯諾一言堂，沈言摸索著手機，給喻千帆發了個消息。
【幫我查個人】
【你不是不讓我管你嗎】
案子和這個又不一樣，沈言接著打字：少廢話。
李斯諾這邊走不通，那就從李斯諾合作人任文昊下手，不過這個任文昊深居簡出，公司規模不大，他實在是沒什麼印象，求速度隻能喊喻千帆幫忙。
手比腦子快消息發出去了才想到喻千帆的現狀，默默的補了條消息。
【你身體…可以嗎？】
【……】
喻千帆氣炸毛了，可還是得回個消息，時間這麼久了，得解釋下。
【晚上老地方見】
晚上，斯慕酒吧，沈言到的比較早，點了杯香榭麗舍，他酒量差，不太懂雞尾酒，看著顏色像橘子汁，沒想那麼多就要了杯。
等喻千帆到的時候他一杯酒都見底了。
“呦，喝上了？”
“叫我來幹什麼，坦白？”沈言直接問。
喻千帆甩了下衣服坐在沙發上，“坦白個鬼。”
沈言放下酒杯，轉過身看向他，輕聲問：“你…和秦羽怎麼回事？”
頭頂上忽明忽暗的燈光劃過，喻千帆從沒正經過，平時開黃腔時多了去了，聽到這話也難得的害羞說不出口，“就你給我打電話讓我調查楚恒的那天，我在勒圖凱的沙灘上碰見的秦羽。”
“然後…”
“然後回國在臨楓碰見了，那次我喝多了。”
“停，知道了。”沈言阻止他繼續說，“說正經事。”
“你說的任文昊，性格挺特別，吃軟不吃硬，隻看得上自己喜歡的，你不能直接過去拿沈家身份壓他。”
確實有這樣的人，不過很少見，在商界這麼複雜的染缸裏，多數人隨波逐流，阿諛奉承，隻為達到目的。
“他喜歡什麼，他想和誰合作？”沈言這麼問知道，喻千帆肯定查到了。
果然喻千帆勾勾嘴角，露出幸災樂禍的笑，“他喜歡陸清淮。”
……
“我看你和陸總關係不錯，不如你去求求他。”
兩人聊著，沈言又點了杯香榭麗舍，喻千帆要了杯挑燈醉。
喝得差不多了，喻千帆看著他的杯子，“最近酒量不錯啊。”剛說完，表情凝固在臉上。
“秦羽？”
昏暗的光線擋不住秦羽淩厲的五官，他冷笑：“能耐了？”
沈言也看到了眼前突然冒出的人，本想替喻千帆說幾句，站起身，天旋地轉，晃得他站不穩，手撐在桌子上。
秦羽看向身後，“他我接回去了，管好你家的。”
陸清淮嗯了聲，從黑暗中出來，“醉了？”
沈言不敢動，一動就覺得房子在晃。
陸清淮看出來了，伸手推開他撐著桌子的手，失去支撐的沈言，抓上了他的胳膊。
陸清淮半拖半拉地把他帶出了酒吧，“不長記性。”
聲音清冽，從頭頂傳來，讓沈言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