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證件遞給珠寶經理,“就這套。”
這套?
搞什麼?
這麼劣質的營銷手段,他也信?
他現在拿出證件訂了,萬一他將來喜歡的女孩,想要體驗一生一世的浪漫,盡管不可能真會一生一世隻能定製一枚戒指,假設被發現他注冊過,還不得跟他扯皮?
溫阮見賀宴辭挺執意的,她不可能阻止得了。
算了,反正將來喜歡的女孩因為這事跟他鬧,和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再者,溫阮覺得以賀宴辭的手段,真正需要抹去一些事,必然是做全套,怎麼可能留購買記錄。
“那幾套都包上。”賀宴辭下顎點了點放邊上的幾套禮盒。
“?”那幾套鑽太大了,壓得手指疼,不太合適她啊!買了幹什麼!
“不戴也可以放著玩兒。”賀宴辭扭頭跟她說。
“”溫阮無言以對,闊綽啊!
“賀先生說得對,買了可以做裝飾,暖櫃子。”珠寶經理樂嗬嗬應和。
“”溫阮。
珠寶經理麻利的讓店員包裝那些珠寶,又趁機推薦,“像賀太太皮膚這麼白,手指纖細戴黃鑽頂尖兒美。黃玉、黃鑽還有一條項鏈是一套。”
“”又來
溫阮無語。
賀宴辭似乎很讚同珠寶經理的說法。
珠寶經理多眼尖的一個人,趕緊讓人拿了過來。
先前還是珠寶經理幫忙給溫阮戴首飾,現在賀宴辭親自幫溫阮戴。
溫阮的右手一直被賀宴辭握在手心,就沒撒開過。
珠寶首飾、玉鐲什麼的往她手上一套,合適的,好看的。
通通買買買,眼睛都不眨一下。
珠寶經理說什麼就是什麼,賀宴辭一點都不在乎價格。
說好看,溫阮試過賀宴辭不錯,就買。
還定製了好幾套珠寶。
溫阮免不了默默吐槽,賀宴辭不該是奸商嗎?
這樣哪裏還有奸商該有的狡詐樣子,完全像個被騙的二傻子啊。
後來,溫阮徹頭徹尾的成了個工具人,珠寶經理推薦什麼樣好看,賀宴辭就讓上手,她不但是個工具人,還是個戴珠寶首飾的手模。
又不是她出錢,她不心疼,試吧試吧。
她挺喜歡當這種工具人的。
回去的路上,溫阮回頭瞧堆滿後車座上下的滿滿收獲,還有好多套珠寶經理安排人送上門,她歎歎氣壕氣衝天啊,天闊綽了。
賀宴辭不以為然,“市場上的玉石是很一般。買來玩,圖個開心和喜歡。”他們倆結婚來得倉促,很多好東西時候不湊巧,好東西隻能以後慢慢地補給她。
這些玩意兒,他都很不中意。
這還一般?
這家珠寶在京都很出名的,雖說她不混京圈,也知道這都是京圈頂級貴太太們聚集的聖地,都是頂級玉石了。
緊接賀宴辭又說,“明年六月,黃石先生在巴黎有個拍賣展,展會上有不少好東西。到時帶你去開開眼界,在他那挑幾件喜歡的玩玩。”
喜歡玉石都知道黃石先生手裏出的必是精品。
溫阮扳手指算了下日子,明年六月份,距離現在還有六個多月。
他們倆應該能撐到那時候吧。
溫宅。
賀宴辭把溫阮滿滿收獲東西放在了玄關處。
頓步溫笑的提醒,“下周三拍婚紗別忘時間。”
“哈,怎麼會,攝影師聯係我了。”她記憶力沒那麼差好吧?就算她記不得,她老母親,還不得天天在她麵前念叨。
原本拍婚紗這事她跟賀宴辭誰也沒提,這大概屬於兩人之間的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但她母親大人在這事上很積極,攝影師都幫他們聯係好了。
賀宴辭沒反對,溫阮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有賀宴辭模特級的衣架子照進現實的男人,當一次婚紗體驗也不錯,為她的文中主人翁找找穿婚紗的靈感也好。
“好,不會來太早的。”賀宴辭瞧溫阮一會,抿笑的丟了句。
溫阮覺得賀宴辭這話很有深意,一秒聯想到賀宴辭早上撞見她的模樣,她趕忙出言解釋,“我平常不是那樣的,也不戴眼鏡,也不近視。起得也早!”
她說的都是真的,她昨晚是碼字太晚,怕冷,穿了厚厚的睡衣,眼鏡是為了保護視力。
“哦。”
賀宴辭笑應。
那種笑,溫阮不認為是個什麼好意思,讓人很不爽!
溫阮嚴重認為被冒犯到,自己真是莫名其妙,給他解釋這麼多做什麼啊!
溫阮心裏氣鼓鼓,時隔幾秒,她問,“要不要進來坐會?”都送到玄關處了,今天還讓他破費了,不讓人進來不太禮貌吧?
賀宴辭還沒應答,手機電話進來,公司助理的。
他晃了晃手機,示意出去聽電話。
賀宴辭在外聽電話,他麵上的溫和掩藏了幾分,更多是肅冷,他折回手腕看了下時間,“一個小時後到公司,你先通知開會時間。資料都在我車上。跟嚴副總說一聲,他先把研發室的事擱一擱。”
賀宴辭公司還有事,和溫阮說了兩句話便驅車離開。
溫阮在用人的幫助下,把滿滿的一堆東西搬到了客廳,人癱軟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