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是駱榮那個騷東西的聲音,顧遲遲心裏惡心又膩味,她掙了掙,卻沒掙開,便也不懶得再顧著什麼麵子不麵子的,腿往後一踢,直接來了一記斷子絕孫腿。
“嗷!”駱榮捂著關鍵處,痛的整個人彎成蝦米樣,嘴裏不斷哀嚎著打轉。
顧遲遲總算得了自由,她往後跳開幾步,遠離了駱榮,欣賞著對方的醜態。
狗東西,叫你騷//擾我!
“哦,原來是堂弟啊,我還以為是什麼不要臉的歹人呢!”
等看夠了,顧遲遲踢人的那隻腳用力的在地上碾了好幾下,擺脫那種惡心感後,她才不鹹不淡的“關心”起駱榮的傷勢,“真是對不住了啊,我不是故意的呢,堂弟,你,沒事吧?”
她臉上帶著虛假的關切,上下打量著對方,視線在他不可說的部位停留了幾秒,一臉懷疑他已經被廢掉了的表情。
被她這種眼神看著,駱榮怎麼受得了?
於是他忍著痛挺直腰,想要做出風流瀟灑的樣子,但實在痛的厲害,臉上的表情就顯得十分扭曲了,“小遲,哥哥沒事,哥哥好著呢!你現在來檢查一下,就知道我騙沒騙你…”
說著還暗示的頂了頂胯。
可惜一動就痛的厲害,他隻能背過身去彎下腰捂著痛處嘶個不停。
看到這一幕,顧遲遲差點吐出來!
“既然你沒事,那就太好了,我家裏還有事,就先走了!”她忍著惡心,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了一句,轉身就想走。
“唉!小遲別走啊!”見她要走,駱榮連那要命的痛處都顧不得了,連忙拉住她,“你先前說過要嫁我的,現在嫁給了駱川,就不理我了嗎?”
說著他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委屈。
要不是顧遲遲有原身得記憶,都要以為原身真的和他有什麼了。
但原身不過是廣撒網罷了,究竟給多少人說過這種話,恐怕連她本人都不清楚。
顧遲遲心裏冷哼一聲,實在是懶得和這人虛以委蛇了,於是直接了當的說道:“堂弟,我現在是你的嫂子,還請你記得這一點,不要再來糾纏我,免得惹麻煩。”
“還有,”想了想,顧遲遲補充了一句,“我以前也從沒有喜歡過你,你不要想太多了。”
聽見這話,駱榮深受打擊的後退了兩步,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但他想了想,又恍然大悟般大聲說道:“我知道了!小遲妹妹,你是怕駱川打我是嗎?”
也不知道他究竟想了些什麼,自己一個人感動了起來,“小遲妹妹,你不用擔心我,為了你,我願意和駱川拚命!哪怕被他打死,隻要他願意成全我倆,我都認了!”
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
顧遲遲差點沒忍住上去給他發育不全的小腦來一拳,她不耐道:“不是,你想多了,我說了,我根本沒喜歡過你,你還要自作多情到什麼時候?!”
“小遲妹妹,我不信,”駱榮望著她,深情道:“你今天穿的這麼漂亮,不就是想要給我看的嗎?中午吃飯的時候,你往我坐的地方看了好幾眼,難道不是在暗示我娶你嗎?我明白,你現在這麼說,都是為了保護我,你的苦心,我全都明白,但是!為了你,我不怕駱川!你也不要怕他,要相信我們的愛情可以打敗一切,給我一點信心,可以嗎?”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顧遲遲根本不記得自己看過他了,就他這副每個五官都想離家出走的尊容,顧遲遲多看一眼都嫌辣眼睛。
但現在這個人顯然陷在自己的邏輯裏,不管顧遲遲說什麼,他都能曲解成是她為了他好在壓抑自己的感情,從而開始自我感動。
“我是說…”顧遲遲深吸了一口氣,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好啊!你這個賤蹄子!嫁了人都還不安分,還來勾搭我兒子!”
馬文秀不知道從哪裏衝了出來,她一把扯開駱榮將他擋在身後,一副老母雞護崽的樣子,張口就對顧遲遲罵道:“你就這麼離不得男人?我都給你安排了一個,你怎麼還要來纏著我兒子?”
話一出口,她就覺得不妥,一臉心虛的看著顧遲遲,指望她沒發現她話裏的漏洞,但顧遲遲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她話中的話。
“嬸子,你這話就有意思了。”顧遲遲眼睛一眯,看了一眼在馬文秀身後跳腳的駱榮一眼,心裏瞬間有了主意。
她吸了口氣,眼淚說來就來,“原來!我就說,明明我那天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昏過去還在駱川的屋裏醒過來,原來都是嬸子你做的?”
“我究竟哪裏得罪了嬸子,嬸子你要這麼對我!”
她哭的搖搖欲墜的,連嘴裏的質問也顯得柔弱可欺。
到了這個份上,馬文秀也不裝了,她撇了撇嘴,一臉不屑道:“誰叫你這個賤/人勾的我兒子魂不守舍的?天天嚷著要和你結婚,我兒子一表人才的,你這種女人也配?正好駱川那個壞種也沒老婆,我就做個好人,給他送一個咯!”
這可真是母不嫌子醜…
看了一眼駱榮那張讓人食欲減退的臉,顧遲遲隻覺得心裏一梗,連怎麼罵回去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