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猴子?】
彈幕還在猜測,那道身影落地,分明又是個野人。
男人指了指地麵,說了一串似英語又似俄語的話,另一位野人麵上一驚,立刻跪了下來。
野人深深地磕了三個響頭,彈幕剛開始疑心他的頭是不是鐵做的,就見那人跪在地上聞了聞,順著痕跡,開始往林外走。
【我靠!這是……發現謝然然他們的蹤跡了?】
【這鼻子真的能聞到嗎?同樣是人,我開始懷疑了!】
【應該可以吧……他們一直在野外生存,其實相當於原始人,原始人的五官可比現在的人靈敏多了。】
男人麵無表情地看著野人離去,回身直接一拳。
剛剛謝然然爬上去都沒有動搖半分的果樹“沙沙”,紅色的果子頓時像下雨一樣落了下來,男人拿出隨身帶的麻袋,步伐飛快。
等彈幕回過神來,定睛一看,隻見樹上落的果子已經都被男人穩穩接住,一個不落。
【天啊……剛剛那是人的速度嗎?】
【笑死,我玩遊戲都不敢開這麼大的掛,人家輕鬆就能做到。】
【所以說這到底是不是食人族啊?我怎麼覺得看上去不像啊?食人族也種果樹的嗎?】
彈幕討論得熱烈,男人扛著滿滿一麻袋的果子,刻意阻止自己的眼神往攝像頭那邊看,一躍,消失在果園中。
蹲在白言蹊直播間的人正欣賞著偶像的臉,又聽到“嘎吱——”一聲。
【他怎麼又回來了?剛剛不是一言不發地走了嗎?】
【對啊,我當時還以為他要打蹊蹊呢,嚇死我了。】
【不行不行!我好怕,蹊蹊太勇了,我總擔心她被打死。】
彈幕活躍地猜測著,隻見男人默不作聲,將肩上扛著的兩個大麻袋放了下來。
“怎麼回來了?”白言蹊沒好氣地將臉移向他,“不是不理我嗎?”
剛剛看了男人摘果子全過程的彈幕不由嚇得屏住呼吸,男人抿了抿唇,“抱歉。”
白言蹊扭過身子,擺明了不想理他。
男人無措地站在原地,想了想,將手擦了擦,走上前去。
那隻蒲扇般的大手眼看著就要觸到白言蹊的肌膚,pd的手機瞬間被打爆。
【啊啊啊啊不要啊!他不會真的要打蹊蹊吧?!死導演給我出來!】
【我已經打電話給pd了!這老頭不接!】
【嗚嗚嗚嗚至少解除掉異常狀態吧?蹊蹊現在簡直是砧板上的魚啊!】
粉絲急得都要暈過去了,倒是白言蹊毫不害怕,她透過黑布看著逼近的人影,小臉上帶著明晃晃的挑釁。
男人乍然對上她的視線——哪怕還隔著層布,還是一僵,不自在地動了動手指,在彈幕的斥罵中,伸出了手——
“抱歉,”他摘下遮著白言蹊眼睛的黑布,低下頭,不敢對上少女的眼睛,用拙劣的漢語磕磕絆絆地解釋道:“我、我不能解開。”
白言蹊隻感到眼前一亮,刺目的光讓她不由微微眯眼,等適應過來,眼前已經擺了一堆東西。
兩塊布袋被鋪在地上,左邊放著種奇怪的紅果子,右邊放著新鮮的魚肉。
“你、你應該餓了,”男人不敢看白言蹊,利落地擺好,“吃、吃嗎?”
薑澤忽地頓住了腳步。
他眼神定在某處,一抹晶亮晃入眼中,帶著金屬質感的美。
【那是什麼呀?節目組準備的線索嗎?】
【看著不像啊?我看其他人那裏的線索都是寫在樹葉啊果子上的,這明顯是不屬於這片土地的東西。】
【薑哥的表情好奇怪啊,像是看到什麼熟悉的東西一樣。】
彈幕還在胡亂猜測,薑澤已經蹲了下來,他的嘴唇顫抖著,突然猛地開始挖土。
手指很快被磨出了血,鮮血浸在土裏,粉絲們還在大呼心疼,薑澤卻毫不在意,雙眸緊緊地盯著挖出來的東西。
那是一串項鏈。
薑澤眼底的情緒變了幾輪,眼眶微紅,小心翼翼地擦去項鏈上的泥。
準確的來說,是他送給她的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