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七 你是我的幸福嗎?(3 / 3)

江修仁一把抱住了她:“你怎麼了,亂成這個樣子!”他的懷抱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她靜了下來,道:“我要去送娉婷上機,她三點的飛機要飛巴黎——我要去送她。”他將她抱了抱緊,溫柔地道:“現在已經三點了。娉婷就是不想任何人去送她,所以才在這個時候告訴你的,不是嗎?況且現在趕去也來不及了。”

娉婷這麼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回來。她帶著一身的心傷離開,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恢複過來。她與她的這段友情,一直是娉婷主動的。主動來約她,主動來關心她——可她對她,從來就是淡淡的,仿佛可有可無。她如果不打她電話,,她就經常個把月也不會跟她聯係。現在想來她真的是壞透了——娉婷為什麼要跟她這種壞透了的人交朋友啊——

縮在他懷裏,抱著他,哽咽地道:“可是我會想娉婷的——”他笑著親了她一下:“以後可以去國外看她。況且她又不是不回來了。”她就是這麼一個長情的人,看著不慍不火的,其實把一切都藏在內心深處。

第三天,孫平華像瘋了一樣找上了門。一臉的胡子,衣服皺成了一團,邋遢到了極點。認識了他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他這麼狼狽的樣子。他們這一群人,向來光鮮靚眼,絕不輸給任何一個在公開活動露麵的明星。

孫平華抓著她的手,哀求道:“子墨,求求你告訴我娉婷去哪裏了?”她看著,有些恨,又覺得有些可憐:“她如果想讓你知道的話,你就不用來問我了。”孫平華著急的道:“子墨,我找了她三天那裏——可是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她父母家裏沒有,別墅裏也沒有,所有她能去的地方我都找遍了——她說要分手,要跟我分手——可是我還沒有同意,我怎麼會同意呢?我永遠不會同意的——”

那日他在樓下坐了整整一個晚上。等第二天她下樓的時候,已經沒有什麼異樣了,如常的打扮,如常的跟他說話。他以為她隻是一時之氣,也就沒有多大在意。在一起這麼久了,自然知道她的脾氣,如果還生著氣的話,絕對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的。於是也就放心了。

誰知道那天晚上她就不在家,他等了很久也不見她回來。電話也關機。一直到淩晨的時候,他手機裏收到一條短消息,隻是短短的兩個字:“再見。”他驚住了,這才發現她這次是認真的。忙撥了過去,她的電話依舊不通。打了無數無數個電話,手機永遠處於關機狀態。想了很多她可能去的地方,第一個便是她的老家——忙飛車趕到機場,第一時間飛去了她家——可是不在。看著她父母驚訝的眼神,他就明白了,她沒有回來——她父母什麼也不知道——又找了好幾處地方,可她都不在——

子墨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孫平華可憐,難道娉婷就不可憐嗎?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娉婷何至於要遠走他國——

江修仁拿了水出來正看到這一場麵,忙跑過來,拉開他:“平華,你先坐。不要這樣子。”孫平華轉過頭,呆呆的看了他一眼,慢慢放開了她的手。江修仁見子墨的樣子,知道她是不肯說了。那他也不能開口,隻好開玩笑似的勸道:“臭小子,天涯何處無芳草——”

隻見孫平華朝他看了一眼,茫然的道:“我不要什麼芳草,我隻要娉婷——”突然,朝子墨跪了下來:“求求你,子墨,你告訴我她去哪裏了?”子墨肯定知道的。娉婷就她這麼一個小姐妹,也最在乎她了,她肯定知道,肯定知道的。

沒有她的日子,他仿佛什麼都失去了。是他不對,不想離開父母的庇護,不想失去身邊一直擁有的一切。可她不在了,這一些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看著江修仁眼裏的吃驚之色和孫平華痛苦的樣子,她心軟了下來:“我隻知道娉婷去巴黎了,可具體我不知道她要去什麼地方,在哪裏停留——”看來娉婷的離開,讓孫平華清醒的認清了自己的感情。他已經亂了,否則以他的能力,怎麼會查不到娉婷已經離境去巴黎了呢?有些事情永遠是當局者迷的。

孫平華坐了當天晚上的飛機直接去了巴黎——

每個故事都有一個結局,但每個人的結局是好是壞,都是要靠自己努力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