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的程澈通過網絡經常看到申薔的消息,覺得很有趣,問申薔:“以前看到我在屏幕上出現是什麼感覺?”
申薔笑:“你是指望我隔著屏幕看著你都能有感覺?”
她故意把“有感覺”三個字說得很曖昧,令程澈有些臉熱,連忙說:“不是那個意思……我最近老在屏幕裏看到你,還挺有趣的,就問問你。”他關心地問,“很忙?累不累?”
“當然累啊,”申薔正躺在按摩椅上舒緩放鬆,“不過也沒什麼。聽林潭說你的工作又延後了?”
程澈悶聲不高興:“嗯,要推遲四五天才能回國。”
申薔“嗯”了一聲,安慰他:“注意安全,別太想我。”
“那不太能做到。”程澈低聲笑著,“每天都很想你,沒辦法。”
申薔正想揶揄他幾句,他又問:“你媽媽……回國了是嗎?不太愉快?”
“一個林潭一個羅印,真是煩死了。”申薔斥責,“一個二個的大嘴巴。我得跟他們簽保密協議,一點職業精神都沒有!”
程澈連忙解釋:“林哥倒是沒有跟我說,是我在一些八卦新聞裏看到的,問了林哥他才說的,你別怪他。”
申薔:“哦……”
程澈小心地問:“是不太愉快嗎?”
申薔沉默了幾秒,說:“嗯,不太愉快。我跟她很久沒有愉快過了,愉快了反而不正常。你不用擔心這個。”
“你肯定可以應付一切,”程澈由衷地說,“但我也想幫忙,如果有我能幫上的地方,你一定要說。”
申薔笑起來,是舒心又感慨的笑,說:“又想幫我買股票嗎?”
看來林潭告訴過她關於程澈想買申達股票的事情。
程澈也沒有追問,直接說:“什麼都可以,隻要我有。就算沒有,我也會想辦法的。”
申薔長歎了一口氣,仍然是笑著說,說:“你呀……我知道了,我會記住的。”
她仍然沒有說讓他幫忙,但她說會記住他能幫忙。
已經比以前好太多了吧?
程澈覺得心頭有暖意縈繞,熱烘烘的,烤得他有點醺醺然。
“我有禮物想送給你,”他溫柔地說,“回去就給你。”
申薔:“哪有這樣的呀?這會讓我一直想著這件事的,哼,還不如不說。”
程澈笑著致歉:“是我太著急了,要不是工作延後了,現在已經可以回去了。”
申薔故意不滿:“討厭,誰讓你先說的?”
程澈:“那你忘了吧,行嗎?”
申薔:“嗬,忘不掉。不然你唱催眠曲吧,看看催眠了我是不是能忘掉。”
程澈笑著說好,開始哼唱他隻唱給申薔的催眠曲。其實申薔並沒有什麼睡意,時間也還早,但她配合地表示自己快睡著了,程澈就對她念了幾句咒語般的“忘記禮物”,惹她發笑。
掛斷通話,申薔覺得好像真的有了點睡意。
好像有點神奇?跟他說話就像被按摩似的妥帖舒適,讓她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
真是個可愛的人。
她得保護好他。
帶著這樣得思緒,她漸漸睡著了。
申達股價開始攀升,各位股東沒有任何人收到提示和預告,申薔一本正經地表示股市不能隨便透露消息,秦雅按照她的指示什麼也不跟打聽消息的股東表示。沒多久申致林再次約見各大股東,但據說彈劾的事情已經因為申達股價上升而有所動搖,隻有申致林的死忠還在繼續推進這件事。申霆給申薔發來最後通牒,申薔假模假樣地表示還有商量的空間,問申霆這是不是最後一次威脅。
申霆在電話那端想了想,說:“我這裏,肯定是最後一次。你以為我願意幹這樣的事?”
申薔嗤笑:“原來你還有高參。是夏晴?”
申霆有些意外,但他也知道申薔一貫聰敏,就沒否認也沒接話,說:“你當初那樣詆毀雲婉的時候,想過今天麼?”
申薔:“你是想說,今天是報應?”她諷刺地笑著,“你的雲婉做過什麼可是板上釘釘的,你發的視頻裏都是程澈做的?你心裏清楚。”
申霆:“你包養他這件事,總是真的吧?”
申薔嗬笑:“說出去,有人信嗎?之前夏晴想說自己包養他呢,後來怎麼樣?”
申霆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如果是你媽媽親自出來指認你包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