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破披肩!她不就是個老同學嗎?得瑟個球呢!”梁盼氣得把披肩奪過來,“我讓楊凱南還給她!”
沈棠初把披肩拿回來,疊好放一邊,慢條斯理地問:“哦?是誰說跟楊凱南吵架了?要讓他滾回婆家睡覺?”
梁盼伸出手,向她展示手上大鑽戒:“當當當當,看在這小可愛的份上,我原諒他。”
“很漂亮。”三克拉,切割完美,在光下呈現出幽藍色。
點完單,梁盼看著沈棠初幹淨修長的手指,忽然問:“傅柏凜送你的鑽戒呢?大粉鑽!怎麼不戴出來閃瞎她的眼?”
沈棠初搖頭:“太高調了,不適合帶去學校。”
“也是,那,這披肩你打算怎麼搞?”
“不知道。”
梁盼嗤之以鼻:“扔了算了。”
她和梁盼在一個朋友的生日派對上,周圍音樂很噪,鼓點和放肆的調笑聲混在一起。
傅柏凜突然打電話來。
沈棠初有些意外,特意到二樓衛生間接他電話。
“在哪兒?”傅柏凜問。
“朋友的生日派對上。”她的聲音聽起來依然很乖。
可她卻從鏡子裏,看見自己眼中的淡漠。
怎麼可能不介意?
隻是知道介意沒用,所以不說而已。
她聽見電話那頭有打火機的聲音,他的聲音漫不經心地傳來:“好玩嗎?”
話音剛落。
洗手間的門突然被用力撞了下,伴隨著高跟鞋淩亂的聲音,是一男一女在放肆的嬉笑。
“去裏麵嗎?”
“快點啦,我才不想被人看到……”
沈棠初方才隻想接電話,沒有鎖門,更沒想過會有情侶突然闖入。
她手一抖掛了電話。
卻見到門把手突然轉動,發出“哢噠”一聲。
緊緊相擁著的男女跌跌撞撞地走進來。
不止是她,對方兩人也嚇了一跳,雙方錯愕地愣在原地。
那男人襯衫淩亂,皮帶都已經解開,緊緊摟著女人。
沈棠初臉上頓時燒得更厲害,她低著頭小聲道歉,匆忙間掛斷了電話,尷尬地往外走。
不經意間瞥見靠牆站著那女人腳踝的紋身。
是一串潦草的字母,很是眼熟。
她忍不住抬眸看過去,果然是傅姚。
她與沈棠初目光交接,眼中閃過幾分慌亂,接著狠狠地一眼瞪回去,惡意明顯。
沈棠初沒說什麼。
卻沒想到,在周末的慈善晚宴上,她又和傅姚冤家聚頭。
l&c酒店。
酒店二樓宴會廳,由《風·度》時尚雜誌牽頭舉辦的一場慈善拍賣會,北城名流彙聚,在這圈子裏,這樣的公開場合,一眼望過去幾乎全是熟麵孔。
因此,沈棠初在露台見到傅姚時,她一點都不意外。
她隻是沒想到,和傅姚並肩站在一起的竟然是周荷。
想了想,倒也不出奇,周荷跟傅柏凜大學四年同學,後來還曾進入集團幫助他工作,認識他的繼妹也不稀奇。
從前他也曾聽周荷有意無意地提起過,她與傅姚常私下往來,傅太太生日,她每年都會送上精心挑選的禮物。
“小沈,真巧啊,”竟是周荷先一步打招呼,她笑容溫婉,“怎麼就你一個,阿凜沒陪你來嗎?”
不等她說什麼,傅姚冷著臉搶白道:“我哥大忙人,滿世界飛,哪有時間陪她玩。”
沈棠初看她一眼,眼眸沉靜。
她不愛與人起爭執,對傅姚這種充滿攻擊性的人,總是能避則避。
隻是她想不通,傅姚對她一貫的敵意是因為什麼。
她們接觸不多,沈棠初這樣的性子,更不可能主動得罪她。
今日見到傅姚親密地挽著周荷的手,她心中忽然明白了幾分。
或許還跟那晚洗手間的尷尬事件有關。
周荷笑了笑,說:“那你待會兒要不要和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