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迦給他發了一個地址,就把手機放到了一邊。
喻迦回到家,洗澡換了整身衣服,穿了一身柔軟輕便的居家服,就坐在一樓的待客室裏發呆。
他越發呆,心情越不好,隻好拿了金融大鱷近期出的一本金融方向的書看起來。
過了一陣,白軍到了。
管家帶著白軍到了待客室,並把他領到喻迦的對麵坐下。
白軍對喻迦的潔癖印象深刻,知道和喻迦坐在一起的時候,最好不要亂動,喻迦給自己安排了什麼位置,最好就一直坐那兒,動來動去會讓喻迦介意。
看相貌,白軍年齡大約四十歲,或者比四十歲小一點兒。他中等身材,相貌普通,穿著簡單的毛衣、夾克外套,配一條牛仔褲,腳上是運動鞋,背上還背著一個不小的多功能記者包。
白軍放下包,在喻迦對麵坐下後,對著喻迦說:“謝謝喻總您把我保出來了。”
喻迦道:“你是幫我去調查事情,才遇到了這事兒。放心吧,該給你的補償,我會補給你。”
白軍當即露出笑臉,說:“謝謝喻總。給您辦事兒是我的榮幸。”
喻迦不和他胡扯寒暄,直接說:“你講講吧,你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查到了些什麼。”
白軍沒有準備紙質資料,開始給喻迦口述,他遇到的事情。
因為孫雅維和辜老板有接觸,喻迦一心想讓倪雲修和孫雅維離婚,所以在他的期盼裏,他希望孫雅維是個壞女人。孫雅維和辜老板之間有聯係,喻迦曾經想過,孫雅維可能是在通過辜老板和有錢人聯係,例如,在做有錢人的情婦,甚至可能不止一個情夫。
這種事情在喻迦的圈子裏,並不少見,甚至可以說是常見的。
因為有這種想法,喻迦才讓白軍從辜老板那裏下手調查孫雅維。
但白軍這裏並沒有調查出孫雅維和辜老板有什麼深層次的聯係,兩人似乎隻在最近才開始見麵,白軍沒有查出孫雅維通過辜老板做皮肉生意的證據。
辜老板的生意自然不幹淨,雖然這個社會上有非常多的漂亮人,有男有女。但美人兒也是珍稀資源,這些珍稀資源不是人人都愛錢、或者人人都願意去出賣自己的肉/體、或者人人都願意攀高枝,總有人不想接辜老板的招,那辜老板總會去想些其他辦法達成客戶的需求。例如,某位有錢有勢的某總看上了某位漂亮的年輕人,對方又不願意給這某總做情人,甚至搭都不願意搭理對方,這種事雖然少見卻還是有可能發生,而發生這種事,那某總往往還更容易上頭,最後變成非要不可了。麵對這種情況,那辜老板也會提供其他的服務,用上一些手段,或威逼利誘、或因勢利導、或用更壞的手段,總之,把這筆生意做成。
白軍說:“我查到一些證據,這個辜老板他們可能還在做毒/品生意。”
喻迦雖然有些吃驚,但又不是特別吃驚。
他當然知道,黃/賭/毒一向難以分家。
喻迦問:“哪些毒/品?”
白軍說了幾個名詞,喻迦聽得眉頭深鎖。辜雲紅涉/毒,要是倪雲修還想去和她雞蛋碰石頭,也許會出什麼難以預料的事。喻迦沒少聽某些不聽話的人被人故意用毒/品控製的事。
白軍又說:“我跟著孫小姐去了她的母校,她在那裏見了兩個女生,我安排了人去查了那兩個女生的情況,那兩個女生都曾和辜雲紅有接觸,在她手下打過工。從我推斷,那兩個女生,她們應該都是辜雲紅的獵物,或者已經受到傷害,或者即將受到傷害。
“我在跟蹤孫雅維時,見孫雅維和辜老板吵了起來,辜老板手下的打手抓住了孫小姐,我看他們要打孫小姐,孫小姐人那麼柔弱,我一時沒有控製住,就衝了出去,所以才被抓住了。”
喻迦目光深沉地盯著白軍,心說,連白軍這樣的老油條,都能對孫雅維那種人產生憐憫之情,甚至不顧自己安危,衝出去想護住她。那倪雲修呢,倪雲修是否也是這種狀況。
喻迦沒有就此發表自己的看法,等白軍繼續講下去。
白軍說:“我在被他們抓住了後,他們把我和孫小姐分開了審問,他們問我是幹什麼的,我想,他們可能以為我是調查他們涉嫌毒/品交易的人,所以他們開始對我非常嚴,還說要弄死我,好在我聰明,我說我是受人委托來調查孫小姐出軌的事,他們很顯然就鬆了口氣,他們嘴裏說著我沒有說真話,要一直把我關在那裏,但其實之後對我就沒有那麼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