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窗,跳進了屋內,之後小心地繞過屏風,屏風裏擺著一張雕花木床,床帳層層疊疊垂下來,蘇文元的身影隱約就在其中。
蘇廣白對著床帳又吹了點迷煙,反正他自己吃了解藥,不用怕,謹慎點沒錯。
他要找的是一枚玉佩,是原主娘親留下來的,六年前被蘇文元意外發現搶了過來,原主一直沒能再找回來,但卻成了他的執念。
而單單是這樣,蘇廣白可能也不至於如此迫切,非要拿到玉佩不可。
主要原因是,這枚玉佩蘇廣白前世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他甚至懷疑他的和原主的就是同一個!即便不是同一個,也肯定有關聯。
雖然目前還沒找到相關性,但蘇廣白還是不能一走了之。
蘇廣白翻遍了整間臥房,卻還是沒能找到那枚玉佩,他眉心緊蹙,視線落在床上。
如果不在別的地方,那玉佩肯定就在蘇文元身上。
他之所以這麼肯定玉佩沒丟,就是因為蘇文元隔三差五就要拿著玉佩欺負一番原主,蘇廣白來了之後,蘇文元這個行為也一直變本加厲。
蘇廣白手裏握著包麻癢粉,慢慢走向那張床,他輕輕掀開床帳,裏麵臥著的人也終於露出真麵目。
待看清那人麵容時,蘇廣白頓時瞪大了眼。
這人麵相清秀,和蘇文元有兩分相似,卻不是蘇文元本人!
上當了!蘇廣白意識到之後便急忙準備離開,可床上躺著的那人卻倏地睜開了眼,黑眸沉沉地望向蘇廣白。
與此同時,蘇廣白的雙手手腕被對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掰過來按到了背上,蘇廣白徹底沒了反抗的能力。
又是一個築基期修士!蘇廣白心灰意冷,是他太著急了,要不是如此他肯定不會落在蘇文元的圈套裏!
但說什麼都晚了,當他被蘇文元和二夫人趾高氣昂地押到蘇元良眼前時,蘇廣白心如死灰,他不知道迎接他的會是什麼,但希望不會牽扯到小憨身上。
他後悔了,他就不應該帶著小憨,他應該直接讓小憨先跑的!
“父親!”蘇文元臉色有些蒼白,但身上的骨折傷明顯是好了不少。也是,在這個時代,有錢有丹藥的人可不用遵循什麼傷筋動骨一百天的理。
他朝蘇元良行了個禮,之後便轉頭看向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蘇廣白:“蘇廣白,你不僅無故傷我,還不遵父親的教誨偷偷離開祠堂,去我屋裏妄圖再次加害於我!你是何居心!”
蘇廣白已經習慣了被無端指責,放在之前他肯定什麼都不說,因為說了也沒用。
可是今天他要為小憨爭取離開的機會,所以他隻能硬著頭皮開口,對蘇元良道:“父親,傷了人我誠心悔過,我方才也隻是擔心二哥傷勢想去探望,並沒有想害他。請父親明察!”
“蘇廣白!”蘇文元瞪大眼,“你居然也會胡說八道了?!吹了迷藥進我房間也叫探望?你怎麼不說是因為怕我睡不著才吹得藥呢?”
蘇廣白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之後對蘇元良道:“父親,二哥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是怕他疼到睡不著才”
“閉嘴!”蘇文元怒道,“蘇廣白你要不要臉!”
蘇元良聽了這幾句實在不想再聽,便沉聲道:“夠了。”
兩人便都沉默下來,屋內氣氛一時凝滯,二夫人看了看蘇元良的臉色,見他有些憂心忡忡才走上前去,附在他耳邊說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