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童眠連連擺手,“江老師你吃吧,我自己一會兒點個外賣就成。”

“我已經吃過了,這是特意給你們買的。”

童眠不好意思拂了他的意,就順勢接下。

——“特意給我們買的會隻買一份?”

“謝謝江老師。”

“不客氣。”

道了別江宇就自己回房間,他確實撒了謊,在外麵是吃過了,拿這一份是想當個夜宵。

誰成想會碰到童眠,又累又乖的模樣讓他這個前輩都不好意思當著她的麵拎上去,索性直接給了她,就當關心後輩直接減肥了。

免費得到一份熱氣騰騰的米粉童眠還是很開心的,打開房門時嘴上還哼著小曲兒。

“你很開心?”

黑暗中突然響起一句男聲,童眠嚇了一跳,差點將手中的湯粉甩了出去。

不用打開燈,她就已經從聲音知道是誰。

——“差點沒把我嚇個半死,冰疙瘩是有毛病吧,大晚上躲在我房間裏嚇人,怕不是有個大病。”

——“而且人都在房間還不開燈,就是惡趣味想整我,果然是蛇蠍心腸。”

童眠打開燈,室內頓時亮如白晝,她也看到沙發上坐著的臉黑的跟炭似的男人。

“你怎麼來了?”

——“昨天開拍都不吱一聲,今天又大晚上的來,擺個臭臉給誰看呀,我又沒有惹你。”

左謙氣上心頭,臉更黑了。

瞧瞧,這就是這個女人的嘴臉。

想用你時老公老公叫得可親,轉眼間就是生硬的你怎麼來了,連個稱呼都沒有。

什麼叫他大晚上的來,他白天就來了,就是這個沒良心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說說笑笑沒發現。

——“什麼呀,問了又不說,一個大男人還要讓我猜,冰疙瘩不行,果然還是江老師最好了,還送了我米粉。”

左謙的視線立即盯上她手裏的米粉,她不說他還不知道這竟然是江宇送的。

所以她哼著小曲兒是因為江宇開心?

好,很好。

左謙指了指餐桌,“我已經訂好晚餐,過來吃飯。”

“可是……”

——“這是江老師送我的耶。”

童眠下意識想反駁,但看到餐桌上豐盛的晚餐以及滿滿的飯後水果,她硬生生將後麵的話咽了下去。

總感覺以冰疙瘩現在的臉色,她要是敢說完,他就敢活剝了她。

“我訂的,再不吃就涼了。”

童眠吃著餐桌上的晚餐,左謙自己拿過米粉,拆開嚐一口。

味道還可以,挺好吃的。

“不好吃。”

“啊?”說著童眠就想湊過來嚐一嚐。

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都是在外麵買的,味道不出彩但也不至於難吃。

但在男人冷冽的眼神下,童眠縮了縮手,收回筷子。

“老公,你怎麼了?”

——“怎麼一見麵就奇奇怪怪的,是哪根筋搭錯了嗎?”

“沒事。”

左謙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我好得很。”

生氣,更氣自己氣成這樣,惹事的女人還什麼都不知道,埋怨他搭錯筋。

吃飽了,童眠摸著圓滾滾的肚子隨手拿起水果盤裏的楊梅,打算吃一點解解膩。

“哎呀,好酸。”

她擰著五官,微張開嘴,酸意好似要腐蝕牙齒直傳到她的神經來。

這麼酸的楊梅為什麼要擺在這兒,狗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左謙表示無辜,他倒真沒嚐過。

不過也正合了他的心意,看她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酸怕了,剩下的水果童眠一個也沒敢嚐。晚餐結束,她催促左謙離開,她要早點睡,明天還有工作呢,不努力一點怎麼賺大錢。

左謙少見地賴著不走,“我們不是要好好過日子嗎?我留下來,你不開心?”

——“對,就是不開心,見到這張臉就來氣,早走我還能早點入夢找我的大叔約會。”

“沒有啊,可開心了,隻不過我明天還要早起可能會打擾到老公。”

她把自己代入夏涼了,左謙聽得直接冒火。

“沒關係。”

他笑了笑,自顧自地上了床,“今天拍戲怎麼樣?和江宇搭的還順利嗎?”

“當然啦。”

說起這個她瞬間來了興趣,童眠坐在床邊繪聲繪色講著拍戲遇到的事,免不了順口誇讚幾句江老師。

“哦。”

淡淡不屑的一個字讓童眠愣了一下,她扭頭又看向那一盤酸掉牙的楊梅,眨了眨眼睛。

不是吧,男人又酸了?

她也沒做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