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司寒夜也循聲向重啟意有所指的方向望去。
隻見重汐尷尬的冒出一顆腦袋,不情不願的站起來,但是氣不過某人的出賣,她不顧身份在眾弟子小輩麵前衝著重啟比了一個不太文雅的手勢。
“咳!不成體統。”嚴長老率先厲聲提醒。
多年不見,這丫頭惹事的功夫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收斂。
“喲,老嚴,許久不見,還是中氣十足嘛。”拍了拍被粘上的樹葉,她故作輕鬆同嚴長老打招呼。
“這是你授意的?”嚴長老指著司寒夜詢問。
“怎麼會,我近年可乖了,才不像某人居心裹測,滿肚子壞水。”她這話意有所指,正式那站在一旁看戲不怕熱鬧,幫忙填了不少柴的重啟。
“乖?”嚴長老讓她看向結界破口處,那裏還站著幾名急忙修補的弟子。“縱容自己的弟子去闖禁地?”
“什麼縱容!我、我這不是趕過來抓人了嘛。”她打算繼續裝瘋賣傻,死不承認扛到底。
因為她也是共犯呀,必須死守最後底線。
“哦?”見重汐一本正經的模樣,還頗有幾分師尊樣子,嚴長老稍稍除去偏見。
難不成這丫頭真的轉性了?
“真的,信我。”她拍著胸脯保證,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扯謊,“我們家徒弟從小到大一向乖巧懂事,一定是發現封印有什麼異常,怕是時間緊迫來不及告訴大家,所以這才舍身闖到結界裏去的。”
她一邊說一邊從袖口裏抽出司寒夜這幾年大課業所學的成績單,擺到在嚴長老眼前。
哼,她還不信了。以她對嚴長老的了解,這麼優秀的成績擺在他眼前,加上她那一套楚楚可憐,對弟子麵露疼惜眼神,必定能打消他的懷疑,這都是她曾經的以身示範所的來的寶貴經驗。
因為那個幸災樂禍的某人就是從小拉著大家做壞事,卻因為課業優秀,每每都是讓別人背鍋。
不出重汐所料,嚴長老細看她放到他手裏的課業成績單和結業評語頻頻點頭,“嗯,不錯不錯,全優通過,還有能得到重陽的佳評。”
“那是,我家徒弟天資聰慧,哪是那些資質平庸的弟子能比的。”這不是她自誇,她一向對他有信心。
“瞧你這得意的樣子,嗬嗬嗬,你總算給師門做了件好事。”
看見後輩中出了這麼優秀的人才,再嚴厲的長輩都會看在這個份上,態度上會溫和友好一些。
看見沒?想拉我下水,沒門!
重汐瞪向搖頭嘲笑她的重啟,表情帶著小勝一局的得意。
“你真的是發現異常誤闖進去的?”嚴長老再次對司寒夜發問,這一回語氣和態度上都鬆軟許多。
俗話說知師莫若徒,打從她出現的那一刻,司寒夜就知道她是來救他的,雖然是不情不願被人拉出來的,但是現在在嚴長老身後擠眉弄眼的,不就是暗示他接她的謊嗎。
他本願意接受懲罰,畢竟確實進了禁地,乖巧一笑道:“如師尊所言,弟子確實是察覺結界異常,這才違背門規,還請嚴長老責罰。”
“那你可查到什麼?”
“弟子愚笨,暫沒有看出什麼。”
“也是,你一個築基的弟子能力也有限。”嚴長老不疑有他。
“那……老嚴,你看,這時辰也不早了,我是不是可以把徒弟領回去了?”趁嚴長老心情大好,她急忙提議。
示意扣押司寒夜的弟子給他鬆綁,嚴長老不斷打量起他,越看越是喜歡,但是眼睛一瞅到他額間那娘氣十足的花鈿,隨即不悅嗬斥:“下不為例了,這次就看在你師尊的麵子上放過你,還不趕緊把那額頭上的鬼東西擦掉,不倫不類,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