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記得金庸用來描繪她揭下麵紗後的觀感:新月初暈,花樹堆雪。我的個天,什麼叫做活色生香,什麼叫做美麗動人,比起神仙姐姐來,木婉清那種原生態的性感更能叫我輩凡人噴鼻血。
金庸肯定也看出了木姑娘性感的潛質,所以特意讓她和小段待在一個石屋裏,然後借陰陽六合散之名,來寫木婉清性感之實,每當看到木姑娘穿著個小肚兜,眼波欲流雙目噴火的描寫,我就恨不得衝進去揪著小段的耳朵訓斥:“你還猶豫個啥啊,當真是一段木頭!”
可金老硬是讓小段懸崖勒馬了,理由是“我那神仙姐姐實在比婉妹美貌得多”。見過YY的,沒見過有這樣光YY不敢幹實事的。至此,我對金庸的唯美貌至上徹底地寒了心。
據說新版中段譽最後娶了木婉清做皇妃,“因為她還是真心愛我的”,看來金庸在年老後終於明白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愛我的女人才是最好的。
金庸特別喜歡用的道具還有金環,黃蓉、何鐵手等人都是白衣金環,嬌豔無儔。
四、愛笑。套用一句古龍的話:愛笑的女人,通常運氣都不會太壞。小龍女等天仙們大多不愛笑,笑的時候也隻是微笑、淺笑。可是蘇荃、何鐵手等人非常善於笑,一笑就笑得花枝亂顫,眼角眉梢春意無邊。
《白馬》總論:東方式的《伊索寓言》+《安徒生童話》
如果我以後有一個孩子的話,我會把《白馬嘯西風》當做他的啟蒙讀物。中華民族是一個早熟的民族,數千年前,我們的祖輩莊子老子們就已經開始探討最深遠的哲學問題,而世界上大部分地區的人民還處於蒙昧階段。與此相應地,世故和成熟也成了中國文學的主流,文學作品從來都是寫給成人看的,沒有滋養童話的土壤,自然就產生不了天真爛漫的童話故事。
古時候的小朋友們,還隻四五歲就念《三字經》、《千字文》,整天之乎者也仁義道德的,不少年老成才怪,竊以為,古時中國人想象力之匱乏,也許和小時候沒童話讀有關。現代的小朋友幸福多了,他們有了自己的讀物,隻不過這些讀物大多產自域外,像我小時候,看得最多的書就是《格林童話》和《伊索寓言》。
直到我稍微大了點,邂逅了金老爺子寫的《白馬嘯西風》,才恍然大悟,原來,我們中國也有屬於自己的童話。如果說武俠小說是成人的童話的話,《白馬嘯西風》的受眾麵更廣些,我異常堅決地認為,這本書很適合做小朋友的啟蒙讀物。
因為這本書既有童話故事所特有的神奇變幻,又兼具寓言故事所特有的隱喻寄托。再說,安徒生童話也好,伊索寓言也好,它們都是在西方人文背景中孕育出來的,自然不如《白馬》這樣純東方,更適合中國小朋友的審美情趣。
寓言的特點在於言在意外,借物諷世。綜觀《白馬》全書,就是一部“愛的寓言”,正如很多金迷所說,《白馬》本是情書,其主題就是“有情皆苦”。書中人物個個有情,但除了蘇普和阿曼這一對小情侶外,個個都嚐過情之苦澀。
白馬李三和三娘子兩人,是因情而死;孑然一身踽踽獨行的李文秀,是因情而寂;殺死了雅麗仙的瓦爾拉齊,是因情而戾;為救李文秀而獻出了生命的馬家駿,是因情而犧牲;而因妻子的死而仇視漢人的蘇普克,則是因情而恨。
這些人活得那麼不快樂,無非是為情所困,為情所傷,這就給我們這些混混沌沌的讀者帶來了一些警示:感情這玩意兒,在把握不定的時候,難免會傷人傷己。
此是《白馬》的第一層寓意。
與伊索寓言的一事一喻相比,《白馬》這個寓言顯然是多層次、開放式的,它留給我們更多的是思索和啟發,而並非定論。
全書用多個人的情愛故事,拋給我們一個命題,那就是:當你深深愛著的人,卻愛著另外一個人時,你該怎麼做?
麵對這個命題,書中的人兩極分化,如史仲俊、瓦爾拉齊之流,則出手毀滅之,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如李文秀、計老人,則默默付出,哪怕得不到對方的回報。
奇怪的是,不管選擇哪種方式,貌似都沒有好的結果。這就更加發人深思了:等我碰到這種情況時,該怎麼做呢?每個人都有屬於他自己的答案。
《白馬》之勝於伊索寓言者,正在於其言外之意的開放性和多樣性。不單整部《白馬》是一個愛的寓言,其實,此書從寓言的角度來看,則等同於一本寓言故事集,包含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寓言故事,試舉例如下計老人道:“是的,唱得真好聽!那是天鈴鳥,鳥兒的歌聲像是天上的銀鈴。這鳥兒隻在晚上唱歌,白天睡覺。有人說,這是天上的星星掉下來之後變的。又有些哈薩克人說,這是草原上一個最美麗、最會唱歌的少女死了之後變的。她的情郎不愛她了,她傷心死的。”李文秀迷惘地道:“她最美麗,又最會唱歌,為什麼不愛她了?”--天鈴鳥的寓言,寓意著愛情的不可勉強和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