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性的暈厥不是很有可能是那什麼腦梗中風偏癱的先兆麼……
瞅見王語非一臉菜色地愣在原地,栗瑤猜出了她的心思,回頭沒好氣道:“姐姐平時勞累也會經常暈倒的,隻要休息一下就會恢複。你可不許瞎想,省的好的不靈壞的靈!”
“好吧……”
王語非扁了扁嘴,總覺得自己被迫招惹上了大麻煩。
栗瑤踱去窗邊打電話,王語非隻得獨自完成“運輸”病人的大任。
這讓她著實犯起了愁。
因為現下她是正麵熊抱栗玦的姿勢,非常舒展不開手腳,根本挪不動步子,但沒有第三人的協助又很難將栗玦轉移到她背上。
隻能冒犯了啊
非常時期,沒有抱人經驗的王語非一隻手攀上栗玦的屁股,一隻手托著她的雙腿,以一種十分怪異的“摟臀式”抱法將栗玦抬離地麵。
施力不得法,但好在王語非出身鄉村,從小幹農活,有一把子雄渾的力氣。
她輕巧地將昏迷的栗玦安置上床,替她脫去鞋子,散開頭發,蒙上被子。
休息室的拉簾完全合著,相比外間辦公室更為昏暗,吞沒了一切色澤。
王語非屈身挨近床邊,不斷貼近,直到聽見那一抹若有似無幽淺的呼吸聲,才漸漸安下心來。
她轉身正欲離開,卻撞進倚著門柱一臉促狹的栗瑤眼中。
栗瑤飽含深意地衝她笑道:“不用顧忌我,你想做什麼就做唄。”
小王:“???”
栗瑤曖昧地眨了眨眼:“我是說,你剛才低頭,難道不是想給姐姐一個溫存的額吻嗎?”
小王:“”
最好她的腦回路是跟這姐妹倆一樣奇怪,一上來就對別人愛得死去活來。
“好吧好吧,不逗你了。”栗瑤見好就收地換了一副正經表情,“啊!不過我剛才有不小心看到誒,你偷吃姐姐豆腐。”
不是說好不逗我了嗎?
王語非一時招架不能,幹巴巴地辯駁:“我、我沒有。”
“那剛才是誰偷摸姐姐屁股?”栗瑤大概也隻敢趁栗玦昏迷大肆揶揄,“其實你不用這樣心急的,反正姐姐心係於你,你大可把她養胖一些再下手摸個夠,到時候那手感”
王語非被她說了個大紅臉,呼呼往外冒熱氣,沒準都能蒸熟一屜包子了。
“對不住對不住,我真沒想繼續往下說。實在是姐姐她剛才像隻樹袋熊一樣賴在你身上的樣子,咳咳,太那什麼,反差萌了!”栗瑤止不住喉間滾動的笑意。
王語非卻是手足無措起來,就栗大小姐那副冰冷禁欲的初印象來推斷,她若是知道自己這樣毫無顧忌地碰了她身體的敏感部位,真的不會要求她自斷雙手贖罪嗎???
倆人正說著話呢,一陣短促的振動聲傳來,栗瑤取出包裏的手機摁掉了電話,轉而對小王說:“姐姐這裏要麻煩你先照看著了,我有點急事要回去處理。鍾醫生我已經聯係上了,他過會兒就來。”
“我?可是馬上到上班時間了……”王語非也拿出手機,瞥了一眼屏幕下方的時鍾,快到下午一點了。
“哦——”栗瑤煞有介事地拉長語尾,“如果某人忍心讓姐姐孤零零地躺在這裏,荏弱淒楚,求救無門,渴了的時候啊,連口水也喝不上。”
小王:“”
我看您不是也挺忍得下心麼,怎麼到了我這,我就得當牛做馬給栗大小姐牽腸掛肚的說?
“不是,我真有急事,下午還要出去見客戶。”
“好吧,我知道了。栗經理,你先下去吧,這裏有我。”
栗瑤小指一勾,將掛在衣帽架上的皮包勾上了肩頭,挑著眼角笑了笑,那表情好似在說:我就知道我們小王靠得住。
目送二小姐邁著妖嬈的步子離開,王語非撓了撓頭,認命地撿起這個莫名砸她腦袋上的看護任務。
剛才
栗玦看見她的下一刹就昏倒了,都沒時間商量是否雇傭她當生活助理的事。
成不成都得給句準話不是,否則她現在付出的勞力一文不值。
王語非返身,因為害怕驚擾到正在休息的栗大小姐,她輕輕推開虛掩的休息室房門,躡手躡腳沿著牆壁挪進屋,舉輕若重,呼吸打顫,活像隻捉不到老鼠的蠢貓。
適應了內部垂暮似的暗淡光線後,王語非探出視線看了看床上的栗玦,然後傻眼了
她走之前還端端正正蓋著被子的女人,此刻已經將一隻手臂和一條腿橫在了外麵,半邊被子被翻去了旁側,襯衫的襟領揉成一片紛亂的情狀。
或許是因為體感太熱才想解除束縛,小王隻猶豫了半瞬,便上前觸了觸栗玦裸露在外的手臂。
嘶——
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