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煙一見到趙飛翔與楊詩雨,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向他們,微微一笑,柔聲問道:“回來啦!詩雨的檢查結果怎麼樣?”
“雲姨,所有的檢查都正常,您放心!”看趙飛翔不回話,楊詩雨趕緊出聲答道。她那炙熱的眼神,從一入門就緊緊地鎖住紀雲煙那美麗的容顏,隻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
“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看到楊詩雨那飽含深情的眼神太過明顯,紀雲煙不敢與之對視,生怕被一旁的趙飛翔發現端倪。她連忙轉移視線,看向一直鐵青著臉不發一言的趙飛翔。這仔細一看,才驚覺他臉色不對,急忙關切地問:“飛翔,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趙飛翔看著眼前滿臉關懷之意的紀雲煙,心中一時像打翻了各式各樣的調味罐,五味雜陳。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放棄印證自己的想法,他愛紀雲煙,他隻想一輩子都當她的兒子,他其實一點都不想打破現有幸福的一切。可是,江姥姥的話言辭鑿鑿,他總要弄清自己的身世,否則,怎麼對得起給了他生命的親生媽媽?
“我問您幾個問題,希望您能老實的回答我!”趙飛翔倆眼直直盯著紀雲煙,完全是一副追根究底的模樣。
“你問吧!隻要媽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看到趙飛翔這慎重又好像帶著點敵意的神情,紀雲煙隱隱感覺有些不秒,竟不由自主從辦公的椅子上站起身來。
“您說,我到底是不是您的親生兒子?”趙飛翔沒有拐彎抹角,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一聽到是問這個隱藏多年的秘密,紀雲煙臉色霎時一變,一下子就失去了血色。她疑惑地看向楊詩雨,以為是楊詩雨把過去的往事告訴了趙飛翔。
“雲姨,是飛翔陪我去複檢,碰巧在醫院遇到了江家的姥姥,是江姥姥告訴飛翔的。”楊詩雨趕緊解釋道,她可不能讓紀雲煙誤會是她泄露了秘密。
“原來是媽來北川市了,她怎麼會突然來這裏的醫院看病呢?為什麼表姐都沒告訴我?”紀雲煙輕聲低語了一句,仿佛在自問,又仿佛在詢問趙飛翔。
“媽?哼!叫得可真親切啊!我的親姥姥不應該是在紀家嗎?那這位突然冒出來的江姥姥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聽到紀雲煙那幾句話,趙飛翔已猜了個大概,但他就是不願相信,他需要紀雲煙親口告訴他所有的真相。
“飛翔,這位江家的姥姥確實是你的親姥姥。你的親生媽媽是……江淩寒!你……你並不是我的親生兒子!”該來的總是會來,既然趙飛翔已發現了自己的身世,再瞞也瞞不住了。紀雲煙把心一橫,還是選擇如實回答。
一聽紀雲煙承認了,趙飛翔一下子就像被雷電劈中一般,全身都僵住了!他倆眼通紅,淩厲的眼神緊盯著紀雲煙,厲聲問道:“那是不是你把我爸搶走了?是不是你搶了我親媽趙家女主人的這個位置?”
這當然不是事實!紀雲煙張了張嘴,否認的話卻始終說不出口,她有口難言啊!想了想,還是違心地應了一聲:“是!”
“那我親媽是不是在你和爸的大婚之日,跳樓……自……自盡的?”趙飛翔的聲音有些哽咽,就算身為男子漢,此時的他也忍不住雙眼含淚,悲從心來!
這個殘酷的問題一經趙飛翔的口問出來,紀雲煙隻覺得渾身一軟,整個人頓時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她臉色煞白,額頭上驀地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扶在桌子上的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心頭仿佛有刀片在割一般,是那麼的痛入心扉。但她還是不逃不避,抬起頭勇敢地看著趙飛翔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