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道長和奉若仙君是最後到的,看到這一幕,險些厥過去。
“燕臨---,這----?”
燕臨製住淮七一步一步往門外走去,一點要鬆手的意思都沒有,“此女子偷偷溜進上陽派,意圖不軌。她法力高強,可以一息之間,掙脫九級縛靈陣。若我鬆手,便是和我們眾人之力,也難以再降伏她。”
聞言,奉若懸著心終於放下了。原來還以為這小子開竅了,找人幫他解了彼岸香。看來,不是了。
看燕臨這小子的樣子,想必魔氣已經滲入了他的靈力之中了。這樣正好,本君布了十幾年的局,就等他大成之日吸取魔氣了!
淮七氣得眉頭深紅著,像極了火燒雲,“我說了,我就是迷路了,是你不信。”
燕臨雖然傷重,但腦子還是清醒的,一點都不好忽悠。
“那你是誰?”
“我,我--”淮七暫時想不出什麼:是安離秋的氣息,他怎麼這麼快!
‘我無事,不要過來。’要是安離秋來了,我們都完了。
眼看著淮七眼睛紅紅的,一幅梨花帶雨的樣子,燕臨的力度卻隻增不減。
太清:“燕臨,她可有傷到你?”
燕臨:“未曾。”
奉若仙君嗤笑一聲,眼中盡是不屑:“你個連你都傷不了的女娃娃,何懼之有啊?”
太清:“燕臨,你可知剛才有一道靈力是從南清竹苑擴散至方圓萬裏?”
燕臨:“未曾。”
奉若:“這倒是件怪事。”“剛才那道靈力少說也得有上仙品階,到底是何方仙長?”
太清:“燕臨,你與她各執一詞,是非對錯現尤不可分。我們這樣對待人家,於理不合。”
燕臨:“可是她身份存疑。”
“確實是於理不合--”,安離秋揮手一道仙力朝眾人襲取,除太清,和奉若仙君拚盡全力抵抗,卻仍踉蹌的退了幾步外,眾人皆跌落在地。
燕臨被淮七罩在神力的庇護下,“好強的仙力,你是誰?”
“放手------!”
帝子安離秋!!!奉若單手抵抗安離秋仙力的威壓,單膝撐在地上。
安離秋淩冽的仙力被擋在燕臨的身前。
安離秋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擋在燕臨周身的神力,“你護著他?這不會就是那個你在太液鏡裏看見的極為俊俏的小仙君吧?”
安離秋緊蹙著眉頭,視線轉去燕臨的身上,犬齒磨得發響,“彼岸香?你對她做了什麼?”
淮七偏著頭,紅著眼眶看著燕臨,“你先放開我~”
淮七也算是安離秋看著長大的,從小捧在手心了,哄著,寵著。向來沒有受過委屈,更沒有紅過眼眶。若不是中了彼岸香,以淮七的神力,再怎麼也不會在一屆凡人那裏落了下乘。
安離秋火上心頭,一手背後,一手幻化出出青芒劍,一步一威壓,“我說,鬆手---”
青芒劍一出,必是安離秋殺心漸起。她還沒有弄清楚自己的神力與燕臨的聯係,還沒有回去問太液,那個幻像的事,最重要的是:凡人不可傷。“離秋,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安離秋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手握青芒,步步逼近。
“你快鬆手--,燕臨。”
聽到那一聲‘燕臨’的時候,他□□的靈力突然間像是被撲散了一樣,瞬間清醒。
對上淮七紅紅的蓄著淚水的眼睛,頓時慌了手腳。他剛剛為什麼那麼憤怒,不受控製的。身體裏的靈力似乎摻雜著了什麼不一樣的氣息,他也說不出來。
淮七從燕臨的束縛中漸漸掙脫,“離秋---!”
不知是不是身上太痛了,還是被嚇到了。到底是慣受寵愛的小神女,自降世起第一次受這麼大委屈,淮七脫了束縛,就撲進安離秋的懷裏,痛哭了起來。
哽咽著,也聽不清在說什麼。總之,哭得不是很美觀。
安離秋卸了仙力威壓,輕輕地拍著她的脊背,給她順著氣,語氣也放地極輕:“既然這麼傷心,剛才為什麼拿神力護著他?”“出了什麼事,逼得要你動用神力,激蕩數萬裏煙雲,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