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殿裏,太清作為主辦神機盛會的東道主,坐在首位之上,奉若僅次之,以下,各仙門主事列座。各仙門弟子皆站立列座後兩旁
埭溪被昆侖派的弟子抬著放置在前殿中央。
燕臨和燕弘走進來,“師父。”
宋淩雨衝著燕弘一個勁的使眼色,燕弘看過去,用口型說‘沒事’
陸洲將手中的茶杯猛的一甩,笑著說,“烏雞就算是染了毛,它也還是烏雞。你說我說的對嗎?燕臨。”
燕臨像是沒聽見這句嘲諷一樣,恭敬地行了個仙門禮,“神機盛會召開在即,不知仙長,師父和眾位仙門前輩召燕臨前來為何事?”
太清,“燕臨,你、”
陸洲插話道,“埭溪不過是說了你兩句實話,你就對仙門同道下這麼重的手!”
“實話!他那說的是什麼話!”--燕弘
“問你了,輪得到你來插嘴!”陸洲本性畢露地吼道。
太清站起來,“陸掌門息怒,此事、”
陸洲,“太清掌門這是打定了主意,要偏護自己的徒兒啊!”
商雲剛想站出去,就被商無掌門攔下。一些門派的弟子也是敢怒不敢言。
誰不知道,昆侖派跟海雲之島的奉若仙君是什麼樣攀附的關係,奉若仙君不發話,陸洲他敢這麼咄咄逼人。
南清竹苑裏,淮七在水鏡之中看著這一幕,對長澤說,“奉若為什麼突然整這麼一出,她打得是什麼主意?”“逼我出手?試探我的目的?還是看我到底有沒有受傷?她到底在計劃些什麼?離秋也是的,怎麼沒有消息了?”
“哎~,長澤~!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長澤撚著剛飛來的鳳凰金翎,“族裏出了點事,我需要回去看看,馬上回來,殿下好--好--休息!”
淮七點點桌子,“把南柯鄉留下,我休息~。”
長澤無奈地搖搖頭,留下酒,回了仙界。
前殿裏,陸洲明裏暗裏嘲諷著,瘋狂輸出。
燕臨低垂著眼眸,麵上波瀾不驚。
見他沒反應,陸洲反而來了勁。
行!還挺能忍!
“說了這麼多,我這個做前輩的,還沒來得及恭賀燕臨師侄破階成功啊!隻是沒想到,這上界的眼光竟變得如此粗淺!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成仙了?”
太清於首座之上,赫然起立,嗬斥道,“陸掌門——,慎言!”
“太清掌門——,晚輩念在您是家父的故交,又是德高望眾的前輩,故不與您爭執。但是,您如此偏袒您的徒兒,真的好嗎?或者換句話說,您,真的,了解他嗎?”
“您知道他生於何地,姓甚名誰嗎?他的真實身份嗎?”
陸洲背著手,大搖大擺地走到燕臨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偏頭說,“乾州季氏,季小公子,你說我說的對嗎?”
陸洲拿捏著腔調,聲音不大也不小。在場的都是修仙者,耳力自是非比尋常。
商無的神情頓時陰鷙了起來。
乾州季氏!碧璽山莊!
“季臻,你藏的可真夠深的啊!”
“商無掌門尋了你那麽多年,都沒能找到你。”
陸洲那小人得誌的樣子,恨不得將尾巴翹到天上去。
還是奉若仙君有辦法!
燕臨站在殿前,身影聳立,一步不退。他早就有心裏準備,隻要他不為奉若所空,遲早有這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