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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京郊,駐軍大營。

落澤深在中軍大帳看著族人帶給自己的消息,似笑非笑的嘴角流露出主人此刻不佳的心情。

看完信後,他把紙疊好放在手裏慢慢的搓著,細長的眼角瞥著站立在對麵的人,

半響才說道“永安,這個童謠多會兒開始出現的”

站在下首的少年立刻回答道“回家主,這個是前兩天突然出現的,起初是幾個小叫花子在唱。落淺大人聽到後,立馬派人解決了,隻是不知為何後來又出現了,並且越來越多,大人馬上讓人去尋出處,可是卻都是無功而返,如今已愈演愈烈,皇帝陛下已經知道了。”

“哦,連陛下也知曉了?”落澤深雲淡風清的看了眼手中的信件,嘴角含笑的說“萬兩金?得與失?這小調真不錯呀”。

永安小心的看著眼前喜怒不形於色的家主,不知該怎麼回答,隻得硬著頭皮說道“大人看形勢不利,讓小人帶密函而來,稟告家主”。

落澤深抬起頭,身子往後仰了仰靠在椅背上,右手托著下巴,漫不經心的理了理衣服說“怎麼就不利了?是朝中有情況嗎?”

永安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隻不過大人怕家主回京後有什麼動作,所以才……”

落澤深譏笑一聲,他連眼睛都沒有太一下,隻是對著人柔和的說道“能有什麼動靜?我在與不在無甚要緊,一群烏合之眾罷了。”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麼,笑的更明媚的說道“但是落淺自從婚後越發的束手束腳起來,這點小事都查不多來?你回去告訴他,溫柔鄉可是英雄塚,終是不要太過留戀為好。”

聽道這樣的柔聲細語永安卻更加風聲壑嚟,他顫顫巍巍地回答道“是”。

落澤深沒有理會已經快要顫抖起來的人,隻是說道“更深露重,你幸苦了,下去吧。”

永安偷偷的望了一眼閉目養神的主人,卑微的施禮隨後便退下了。

落澤深目送人走後,轉頭看了一眼坐在左下方老神在在的代臨問道“怎麼看?”

代臨心下一緊,連忙起身“丞相,屬下認為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背後之人想必是知道此戰的具體情況了,隻是捷報早已發回。”

落澤深笑眯眯的對著他說“是呀,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誰呢?”

代臨試探著說道“丞相,您的意思是?”

落澤深道“明日進殿,這輸贏誰又能說的清呢,但是這背後之人必定是要抓出來的,你說呢?”

代臨了然,即刻回道“是,屬下馬上給各位大人傳信。明日朝堂必然平靜無波,恭候大人凱旋。”

落澤深擁手抵著頭,眯著眼睛緩緩的點頭道“好,這事還是要你親自去一趟我才放心,”

代臨低著頭連忙施禮說“屬下遵命,待寫信後立馬啟程前往洛城。”

落澤深看著謙卑的下屬,越發覺得代臨有意思,聰明得都在點子上,他調整了一下姿勢,向前傾著身子反問“哦?這麼確定是洛城?”

代臨嘴臉上揚,自信的說道“京中無法準確得知邊疆消息,何況此人對事情了解如此清楚,定是洛城中人。

落澤深聽到後問道“你覺得這寫的準確?”

代臨望著大帳中明暗交替中看不真切的人臉,惶恐的下跪說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是說這人明顯是對戰事有了解的人!”

落澤深慢悠悠的走下主座,把人扶起來安撫道“懷潤之心我清楚。”說著還幫他拍了拍幹淨的長袍道“無需這樣,去吧!記得每日寫信,莫讓我掛念才好。”

代臨憋著氣,小聲說道“屬下遵命!”

落澤深看著遠去的背影,意味深長的笑了。他拍了拍手,走到金色的水盆邊,仔仔細細的洗了起來,

快馬加鞭,代臨一行人在五天後的清晨終於到達了洛城。

他看著率領城內大小官員前來迎接,穿的人五人六的季昊,再想想連夜趕路的自己,代臨突然覺得這初秋的天氣其實也並不怎麼好。

“大人,”季昊看到馬車後,立馬上前作揖說道“大人舟車勞頓,下官接到上喻得知大人要來,自是喜不自勝,每日都來城門相迎。”

寬大的馬車並沒有什麼動作,隻聽得車裏的人我嗎驚訝的語氣說道“哦?季大人客氣了”

季昊俯著身子,語氣諂媚的說道“怎麼會是客氣呢,下官對大人仰慕已久,城中譯館尚在修繕,無法居住。下官已為大人在聽宵樓訂了房間,並準備好了酒食為大人接風。大人請!”

代臨在車裏聽著十分受用,不滿的情緒被安撫了許多,他隔著馬車說道“我輩為家國驅使,應該不問辛勞,不怕困苦。不過既然譯館修繕,那本官就聽憑季大人安排了,隻是這日夜兼程,著實勞累,我就不下車與大人暢談了,咱們晚上再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