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華燈初上,宋楠木就頂著一張麵具出現在了簡吧門口,手機屏幕暗了又亮卻遲遲沒有白行簡的消息。
直到肩上搭上了一條手臂,宋楠木才鬆了口氣。
“白哥,怎麼這麼晚才來?”
白行簡打了下哈欠,精致的銀色麵具下露出一雙灰藍色的眼睛,“挑衣服廢了些時間。”
宋楠木朝白行簡身上瞧去,平日裏穿著慵懶的人今天換了風格,一件月白色的高叉旗袍將脖頸處的痕跡遮了一幹二淨,頭上的假發挽成了賢良淑德的模樣,吸人的緊。
宋楠木咽了咽口水,“白哥,你看我有沒有資格作白家的媳婦?”
白行簡還真上下打量了宋楠木一番,微抬著脖頸道:“你不行,兄弟不能跟兄弟過日子。”
白行簡微彎下腰湊到宋楠木耳邊,“再說,安韓也不願意不是。”
宋楠木一瞬間紅了臉,“白哥,別打趣我,人根本就沒那想法。”
白行簡勾唇,眼神帶著逾矩,“是嗎?那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
宋楠木點頭應和,“真的是你想多了。”耳尖卻更加紅了。
“白哥,A區VIP卡座有客人找。”耳機裏傳來服務生的聲音。
“好,我知道了。”白行簡撫了撫碎發,“走了,去幹票大的。”
宋楠木點點頭,望著白行簡的背影,“嗯,別喝那麼多酒。”
白行簡擺擺手,“知道,知道。”
白行簡鬆了鬆手上綁著的絲帶,昨天在春夢中沉浮了一夜,手腕處不知什麼時候被撓了幾道,留了幾道血痕。白天又昏睡了一天,直到下午六點才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收拾了一番。
手機關了機,白行簡孤家寡人的想著也沒人惦記,索性也沒管它。
周末的簡吧最是熱鬧,白行簡抽出卡座旁的酒水單,輕輕吐出口濁氣,掛上了微笑,聲音是帶著冷色的禦姐音。
“哥哥們久等了,今天準備喝些什麼?”
為首的是個肌肉男,身旁跟了個女omega,男人伸手將煙灰撣掉,拍了拍身旁的的空位,“過來推薦幾款。”
白行簡抬步走了過去,“好的。”
攤開酒水單,推薦了幾款中等價位的酒,男人瞟了眼單子,將立在身側的人拉坐到身旁。
“你留下,叫幾個人把你們這最貴的酒給我一樣弄十瓶,喝不完可以存著。”
白行簡麵上笑魘如花,“哥哥真是大手筆,我立馬吩咐一下。”
酒陸陸續續的上來了,白行簡將酒單交給最後離去的服務生,站起身“哥哥還有什麼需要的嗎?如果沒有那我就不打擾你們聚會了。”
跟著男人的一個黃發小弟腿一抬搭上桌子,“美女,留下玩玩唄。”
“不好意思,我還有其他工作。”
男人動了動甩出一張卡,“多少錢,今晚我將你給包了。”
白行簡矜持了起來,唇角掛著職業的笑容,不為所動,“客人,這是要請示經理的,我說了不算。”
男人身側omega將長發攏致腦後,伸手環上男人的腰,“讓你陪著就陪著,怎麼那麼多廢話。穿成這樣不就是來勾搭人的嗎。”
白行簡唇角壓了壓,“小姐,請您說話尊重些。”
女omega上了勁,還欲爭執,卻被男人給攔了下來,推了張名片過來,“這位小姐,我隻是想讓你留下喝些酒,沒別的意思,如果你的經理怪罪下來,將這個交給他。”
白行簡接過名片,看著名片上的名字,挑了挑眉。
不過是金陵市一個小的地下組織,都敢來我的地盤上耀武揚威了。
將名片連帶著那張黑卡塞進大腿部的腿環上,白行簡坐下撈過一瓶酒,“原來是武哥,那您這個麵子我肯定是要給的。”
武耀拉過白行簡的手腕,“這這樣的事情讓她弄就行,今晚你要陪著我。”
白行簡聽話的坐到沙發上,“好。”
一旁的女omega臉色鐵青,衝著武耀撒嬌,“武哥。”
“幹什麼?寵了你幾天就不知東西南北了?”
女omega瑟縮了下,聽話的去倒酒。
白行簡被人擁著,麵具摘了下來,酒杯一隻隻的來到唇邊,白行簡來者不拒,卻也留了幾分,輪了幾撥下來就裝醉趴在了武耀身上。
“武哥,頭暈,想吐。”
武耀拍了拍白行簡背,“那我們去廁所。”
“嗯。”
白行簡被“迷迷糊糊”的架進了男廁所,門鎖哢嗒一聲,一雙手卡住了白行簡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