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瞅著他,這男人確實看不出猥瑣之意,不過這也著實很不好意思吧,這麼私密的事情。
陶灼犯別扭時,黎默已經把她抱到衛生間了。
黎默把她放到馬桶上時,發現陶灼身子十分僵硬,整個人也很不自在的樣子。
黎默起身,打量著。
“明天找人在這裏安一個扶手,可能會更方便些。”黎默在馬桶旁邊空處比劃著。
陶灼趕緊點頭,“好主意。”
“酒店每個房間也應該有這種設計,防備那些年老和行動不方便的人。”
黎默又自顧自說道。
“酒店?”
陶灼疑惑道。
“沒事。”黎默搖搖頭。“那你現在先扶我吧。”說著就走到馬桶旁,伸出一隻手。
陶灼瞪圓了雙眼,看了看他伸出的手,又看了看他,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
“不用了,我可以的。”陶灼邊說邊點頭,說的倒有一副奔赴戰場的決心那種感覺。
黎默挑了挑眉,“你確定?”
陶灼也挑了挑眉,眼睛圓溜溜的,看著他,“當然!”
黎默微微點頭,往衛生間外走去。
陶灼剛想鬆口氣,黎默突然轉過身來。
陶灼被他嚇了一跳,這口氣沒喘勻,在嗓眼裏一滯,反而打起了嗝。
“怎麼了,嗝…”
陶灼捂住嘴,嗝聲還是不停的傳出來。
“你記住,一定不要摔倒了,如果摔倒了一定不要摔到頭。”黎默一臉嚴肅的指著陶灼,這個坐在馬桶上打嗝的人。
“好,嗝…我知道,嗝,了。”
陶灼順著胸口,瞥了眼黎默。
都怪他。
“好了喊我。”
黎默說完,終於轉身出去,帶上了門。
陶灼這口氣鬆下來,剛要站起身脫褲子,不放心的又看了看門那邊,直到很久都沒有動靜,才徹底放下心來。
黎默站在衛生間門口,聽到裏麵斷斷續續的嗝聲,嘴角竟然勾起一抹笑。
小時候捉弄宋南嶼覺得好玩,現在捉弄起她,倒是找回了不少童年時期幼稚又單純的時光。
不多時,門裏想起衝水聲。
黎默耐心的等著。
過了一會兒,陶灼輕喊,“你在嗎?”
黎默緩緩推開門,陶灼已經整理好了衣服,單腿站在那裏。
臉還是有些微紅。
黎默上前抱起了她,卻站在原地,沒有動身。
“我突然想起來。”黎默看著懷裏的陶灼,“你對我是不是應該有個稱呼。”
“稱呼?”陶灼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個。
而且是在廁所裏。
“那我以前叫你什麼?”
“主人。”
黎默不假思索。
“能不能,換一個?”
陶灼麵露難色。
“換什麼?”黎默看她這樣,又覺得好笑。
“要不然,我也叫你,少爺?”
陶灼詢問著,心裏卻十分不甘心。
自己竟然是個伺候人的角色,連稱呼都不能隨心所欲。
不過現在他這麼照顧自己,想必自己以前對他也是衷心無二的吧。
黎默想了想,“你應該叫我恩公吧,畢竟我救了你。”
話說出口,自己竟都覺得有些別扭。
陶灼暗暗嘖了嘖舌。
恩公?虧他想得出來。
他怎麼不說叫他大王。
黎默見她不回答,好像還一臉頗有異議的樣子。
“要不然就叫先生吧。”
“先生?”
黎默點點頭,“以前教書育人的都叫被叫做先生。”
“可是你沒有教過我書啊?”
陶灼疑惑著。莫不是以前教過自己讀書識字了?
“我教你吃飯了。”黎默提醒著。
說完心裏還暗自想,說不定以後還得教你刷牙洗臉之類的。
“嗬嗬。”陶灼皮笑肉不笑。
教她吃飯了?虧他還好意思說。
但是,先生總比恩公正常一些。
“那就叫先生吧。”
陶灼最後確定道。
雖然覺得哪裏不妥,但是又實在想不出到底哪裏不妥。
可能是失憶了,腦子有時候也不太好用了。
陶灼想著,不自覺的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