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苒踩著小羊皮底的細高跟鞋,一步一步的往山路上走。
應該說是爬。
安舒苒平時也會去健身房慢跑,做做有氧運動,或是瑜伽操,但是到底還是底子弱,平時都是汽車代步,還真是很久都沒走過山路了。
此時她正氣喘籲籲的慢步走著,也不敢走的太急了,怕流太多汗,弄花了自己精心化得妝。
本來她是開車來的,但是到山底下時候,就被攔住了。
正如宋南嶼所說,山底下設防真的很嚴。
昨天在電話裏,無論她怎麼逼問宋南嶼,也沒有逼問出那個女人的來曆。直到她威脅宋南嶼要把他家地址給他以前的女朋友們,宋南嶼才勉強答應告訴她黎默家的地址。
“山下設了防,不一定能上去!”宋南嶼在電話裏是這麼說的。
“那就告訴我怎麼能上去,我不想和你廢話了。”
安舒苒簡直控製不住要喊出來。
宋南嶼隻好說,“你去的時候給我打視頻電話,我和看守的人說一下。”
結果她今天來到這裏,通過是可以通過了,卻死活不讓她開車上來,說是怕夾帶器械,不安全。
我一個女人能夾帶什麼器械啊,把我當成殺手嗎?
安舒苒鬱悶的想著。
她可是不知道,一個陶灼就打趴下了之前的所有保安,現在的保安對女人是更加防備。
又走了一會兒,安舒苒直起腰身,望了望前麵。真不容易,總算是看到別墅的大門了。
安舒苒拿出鏡子,補了補妝,整理下頭發,又拽了拽自己的淺黃色皮質短裙,才咯噠咯噠的往別墅走去。
“叮咚。”
門鈴聲想起。
陶灼聽見門鈴聲,倒是有些奇怪。
最近連宋南嶼都不來,會是誰來呢?
黎默從房間走出來,看見了已經到滑輪椅到了門邊的陶灼。
陶灼也看著他。
黎默皺皺眉,走過去,推起陶灼的輪椅把她推回房間裏。
陶灼一路氣憤的抗議,“為什麼不讓我出去啊!”
黎默凶她,“萬一是壞人怎麼辦!”
陶灼無語。
“你膽子怎麼這麼小啊,在家裏會遇到什麼壞人,再說門口的監控視頻都顯示著呢,是個女的。”
陶灼說了一堆,黎默其他的話沒聽清,倒是清清楚楚的聽見陶灼說他膽子小。
黎默伸出手,直接捏住陶灼的臉蛋,眼睛裏噴著小火苗,“我膽子小?我是怕你有危險!你竟然說我膽子小?”
陶灼用力拍著黎默鉗子一樣的大手,吃痛的喊,“放開放開!疼死了!”
叮咚,叮咚
門鈴不斷的想著。
安舒苒在門外等的久了,有些著急。她咬了咬唇,看了眼門口的保安。
連大門都不讓進,這麼戒備森嚴。
不斷想起的門鈴聲讓黎默煩悶的皺起眉。
他鬆開陶灼的臉,往門口走去。
陶灼邊揉著小臉,邊偷偷跟在他身後。
黎默瞥了眼監控錄像,裏麵出現安舒苒的身影。他挑了挑眉。
她怎麼會在這裏。
黎默想了下,按了開關。
鐵門緩緩打開,安舒苒終於能進來了。
黎默打開別墅大門,看到安舒苒走近,沒有讓身,而是站在門邊問,“你怎麼來了?”
安舒苒笑了笑,“我聽宋南嶼說,你要找會化妝的人,我就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