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惱怒的低語,“這個宋南嶼!”
安舒苒低了低頭,有點委屈的樣子,“你就這麼不歡迎我來嗎?畢竟,咱們這麼多年的夥伴了。”
黎默看著安舒苒可憐巴巴惹人憐愛的樣子,抬手輕輕拍拍她的肩,“我沒有不歡迎你。”
說完便讓了讓身,“請進吧。”
安舒苒彎起唇角,“謝謝。”
隨後便挺直身子,進了門。
終於踏入他家了。
安舒苒暗暗舒了口氣,眼角卻瞥到了一個人。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
就是她!
黎默房裏的女人!
安舒苒想起自己費了好一番周折才終於來到黎默家,而這個女人竟然輕而易舉的就出現在這裏,還穿的這麼隨意,不由得暗暗瞪著陶灼。
再看陶灼的腿。
還是個殘疾人?
我在他心裏連殘疾人都比不上了嗎?
陶灼看著眼前這個剛進門就瞪著自己的女子,覺得十分奇怪。
是以前和我結過仇嗎?為什麼要這樣看我?
“默,她是誰呀?”安舒苒收回情緒,溫柔的笑了笑,指著陶灼問。
“宋南嶼怎麼和你說的。”黎默沒有回答,反問道。
“他讓我自己問你。”
安舒苒如實回答。
這小子,還算有點智商。
黎默看了眼陶灼,麵無表情的說,“就是家傭。”
“家傭?”陶灼和安舒苒一起問。
陶灼的聲音更大些。
安舒苒懷疑的看了眼陶灼,“她不知道自己是家傭嗎?”
黎默歪了歪頭,“她腦子有點不正常。”
陶灼張著嘴,吃驚的盯著黎默。
什麼情況,自己怎麼又變成家傭了?而且說她腦子不正常?
她是失憶啊。
不是傻子!
保鏢的身份她已經盡力說服自己去接受了,雖然是個服從的角色,但是到底是看身手的,也算是個靠技能吃飯的活。
家傭又是什麼鬼?
打掃衛生嗎?
安舒苒看了眼陶灼,從現在這個半張著嘴合不上的角度看起來,確實有點傻。
“你先坐。”黎默對安舒苒說,又朝廚房喊,“張嫂,沏茶。”說完便徑自走到陶灼後邊,推著輪椅進了陶灼臥室。
黎默轉身關上房門。再看向陶灼時,對方正一臉陰沉的看著自己。
“怎麼了?”黎默斜睨她一眼。
“我為什麼變成家傭了,你不說我是保鏢嗎?”
陶灼生氣的問。
黎默聳聳肩,“隨便呀,反正都是聽我吩咐的。”
“隨便?”陶灼美目裏燃出小火苗,“我就是一個木頭人嗎?隨便怎麼樣都可以。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保鏢,你有沒有騙我?”
黎默看著陶灼的樣子,輕笑一聲,“可笑,如果你不是我的保鏢,那我為什麼要這麼照顧你。”
陶灼一愣。
初來時,他確實對自己十分照顧。
“可你現在不是這樣了,總是很凶,還說我是家傭…”
黎默打斷陶灼的話,“所以呢?你想怎麼樣?”
他俯視著陶灼,眼底盡是戲謔,“你想讓我怎樣對你,你是我的保鏢,又不是我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