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緩了緩心神，穩步走進別墅。
他徑直走到沙發前，微微側身坐在沙發上，看著陶灼房門的方向，摩挲著小指的戒指。
過了會兒，黎默站起身，走到陶灼門前，敲了敲門。
“什麼事？”陶灼應的很快。
看來她也一直在聽門外的動靜。
黎默停頓了會兒，才說：“出來，帶你去看好東西。”
陶灼靠著門，悶悶的哼了聲。
哪會有什麼好東西，隻不過是騙我出去罷了。
黎默見門內沒了聲響，又敲了敲門。
“什麼好東西？”陶灼忍不住問。
“你想看書嗎？”
隔著門，黎默的聲音越發低沉。
陶灼想了想，“幾本？什麼書？”
黎默冥神，“上千本吧，沒數過。”
陶灼驚訝的張圓了嘴，手直接按下房門把手，打開了房門。
“上千？你有上千本書？”
黎默看著陶灼，點點頭。
大概吧，幾年前開始，他就有意往書房買書，現在應該過千了。
“你有那麼多書，為什麼不早點讓我看呢？你知道這段日子我悶的都要發黴了。”
黎默挑眉。
種了那麼多蔬果花草，還悶的發黴？
“我以為你不愛看書。”黎默回答。
在他心裏，一個殺手應該比較喜歡些激烈的娛樂活動吧，看書這種枯燥又乏味的事情，和殺手很不搭。
“誰說的。”陶灼側身從黎默身邊走了過去，“我可是很喜歡看書的。”
黎默抱臂看著陶灼。
好吧，姑且信了你，看你呆會兒幾分鍾會睡著。
陶灼轉頭看著黎默，微微彎起唇角，“帶路吧，先生。”
黎默現在聽這句先生，心裏不同往常，倒是升起一種別樣的情愫。
黎默慢步往二樓走去，陶灼跟在身後，心裏嘀咕：難道書房在二樓嗎？上次去二樓試睡時好像沒有看到呀。
黎默沿著長廊，一直走到盡頭才停下腳步。
陶灼走近些，站在他身旁。黎默身前是一副裝裱精致的粉畫，畫上一個少女穿著白裙子深情的起舞，身後隱約有人群隱在如夕陽之火般的背景中。
“這是德加的芭蕾舞娘。”陶灼略有些驚喜。
黎默驚訝道，“你知道這副畫？”
陶灼抬起手，輕輕摸了摸畫框後的少女，“我也很喜歡這幅畫，我覺得她，很自由。”
陶灼轉過身，麵相黎默，“她在跳舞的時候，靈魂會發光。”
陶灼的聲音很輕，卻在黎默心中震起一絲漣漪。
他如墨般的雙眼專注的注視著陶灼。
幹脆直接去到你的腦袋裏，親手翻一翻你的記憶，看看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殺手。
陶灼對黎默這種探究的注視已經習以為常了，她轉過身子，敲了敲畫框邊的牆麵，“你不是說帶我來看書嗎？現在怎麼看起畫來了，書呢？”
黎默暫時收回心中的種種好奇，從褲子左側口袋裏拿出一個比手掌還小的遙控器，上邊有兩個按鈕，一個紅色，一個綠色。
黎默對著畫框少女花冠的位置，按下了綠色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