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嶼走過去,蹲在百合花旁,湊近些聞了聞,嗯,挺香。
“其實,還是挺漂亮的。”宋南嶼嘖了嘖。
黎默嗬嗬嗬冷笑了幾聲。
宋南嶼回到圓盆旁,踩了踩腳下的土,“不過也太折騰了,她這段時間一直這麼作嗎?”
黎默揉了揉眉心,按捺住心裏的煩悶,“現在腿好了,更關不住了。”
“你得想個辦法啊,總這樣可不行。”宋南嶼走到跑車前,拉開車門,一堆土塊兒稀裏嘩啦的落下來。
“你看我的車,都讓她用來拉土了,下一回指不定讓我拉什麼!”宋南嶼痛心疾首的看了眼車內的一片狼藉,眼不見心不煩的關上了車門,長長歎了口氣。
黎默也緊皺雙眉。
“對了,她還要編筐呢,等下次我這車上就不是土了。”
宋南嶼淒慘的拍了拍車頂,“是柳樹。”
“行了,別吵了。”黎默被宋南嶼說的更加心煩意亂,“我不是在想辦法嗎?”
“什麼辦法啊,肯定得放她出去了,要不然這裏就變成菜園子了。”宋南嶼走到黎默身邊。
“外麵太危險了,我沒辦法時刻看著她。”黎默目光暗沉下來。
“那你就帶在身邊,總不能關她一輩子啊,萬一她一直想不起來怎麼辦。”宋南嶼壓低了聲音說。
“帶她在身邊,離我越近,她的處境越危險。”黎默沉思了會兒,“要找一個相對安全封閉的環境,讓她轉移注意力,不要胡鬧了。”
宋南嶼點點頭,餘光瞟到陶灼正從房間裏走出來,邊使眼色給黎默示意他別說了,邊假裝彎腰痛哭,“我的阿藍啊!”
“宋南嶼。”陶灼站在別墅門口,黎默身後的位置喊他。
“幹嘛?”宋南嶼直起身來,心裏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明天你還來。”陶灼輕輕開口。
不是請求的語氣,而是**裸的吩咐。
黎默轉過身,冷眼看陶灼。陶灼也不瞅他,直盯宋南嶼。
“為什麼?”宋南嶼走過去,看見陶灼淩厲的眼神,趕緊往黎默身後躲了躲。
宋南嶼躲到黎默身後,陶灼看不到宋南嶼,隻能看到黎默挺碩的身子立在眼前。
黎默漆黑的眸子盯著陶灼,眼底有些慍怒。
陶灼直接抬起臉,毫不畏懼的迎上黎默的目光,“你當然得來,明天我還要種葡萄呢!”
黎默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眼神還是清冷的,“你是改行了嗎?不做保鏢了?”
陶灼背著手,故意拉長聲音說:“一直關在這裏,我這個保鏢原來是室內保鏢啊。”
黎默冷聲,“很好。”
轉身看宋南嶼,“你還有事嗎?”
“我是來和你商量舉辦宴會的事。”
黎默一記冷刀瞥過去,宋南嶼立刻知趣的禁了聲。
“沒事就回去吧。”黎默朝宋南嶼擺擺手,身影如鬼魅般慢慢轉向陶灼,宋南嶼突然在身後大喊一聲,“默默!”
黎默閉了閉眼,嘴角浮起一絲不耐煩,轉過身,剛要發作,隻見宋南嶼站在台階下,低著頭,雙手捧著一根粗樹枝舉過頭頂,“手下留情呀!”
陶灼盯著粗樹枝,咬著銀牙衝過去,卻被黎默扯著衣領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