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陶灼掙紮著往前,“宋南嶼,我要和你決一死戰!”
宋南嶼縮了縮脖子,把樹枝往黎默手裏一塞,扔一句“有事電話聯係。”就掉轉身子逃回車內,一腳油門,車子轟鳴著駛離別墅。
陶灼眼睜睜看著宋南嶼飛似的逃跑,她稍稍偏過身,看了黎默一眼,訕笑一聲,“這樹枝,適合做雞毛撣子。”
黎默挑唇冷笑,“也適合揍你。”
“你是要家暴嗎?”陶灼用手扯了扯後領,想拽回衣領,無奈黎默手指沒有鬆開的意思。
“家暴?”黎默挑了挑眉,“這算是家暴嗎?”
陶灼想不出別的形容詞。
黎默拎著陶灼的領子,把她拽的離自己近了些。
“今天又作了?”黎默嗓音沉沉。
陶灼瞅了眼身旁的黎默,退了一步,“我沒作,我想種草莓。”
“家裏的草莓不夠你吃嗎?”黎默朝她跟進一步。
陶灼又後退一步,眼睛眨的挺快,“我種的更好吃,真的。”
黎默又跟進一步,接著又向前一步,陶灼被黎默逼退到門邊,沒了退路。
黎默伸手捏住陶灼的臉頰,“能不能乖乖呆著。”
陶灼皺眉,捏緊小拳頭,努力不衝動。
黎默瞥了眼陶灼的手,“剛剛不是挺有氣勢嗎?”
陶灼慢慢深呼吸,閉上眼睛,自我催眠: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我是個佛係的人,我是個沒脾氣的人。
陶灼突然閉了眼,黎默微微詫異。他細細打量著陶灼,這段日子天天呆在別墅裏,張嫂又好吃好喝各種補品的養著,她原先尖瘦的小臉圓鼓了不少,皮膚白皙細膩,稍卷的睫毛微微顫抖,呼氣如蘭。
黎默又一怔,如今她種花種菜的樣子,還真像宋南嶼所說,就如鄉野小丫頭一般悠然。
陶灼見對方半天沒動靜,倏地睜開眼睛。
黎默的雙眼漆黑如墨,緊緊的盯著陶灼,陶灼也睜著晶亮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黎默。
“先生。”陶灼雙唇微動,輕輕開口。
黎默心頭一震。
他現在突然體會到這句先生另一個層麵的含義。
黎默掐著陶灼臉頰的手慢慢滑下來,細細撫過陶灼的下巴那流暢細膩的線條。
陶灼不說話,還是盯著黎默,眼睛閃著璀璨的光亮。
黎默手指轉而捏住陶灼的下巴,稍用力,便捏開了陶灼粉嫩的雙唇,露出整齊潔白的貝齒。
陶灼張了張嘴,好像想說什麼。
黎默俯下身,臉頰貼近陶灼的唇邊,“你說什麼?”
“我說,”陶灼突然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喊出來,“我要下山!”
黎默耳朵頓時嗡的一聲響,他趕緊偏過頭,本能的捂住耳朵。
陶灼趁機轉身溜回房間裏。
過了許久,黎默耳朵裏的嗡嗡聲才停下來。他輕輕甩了甩頭,再看向身前時,哪裏還有陶灼的影子。
黎默眼底盡是煩躁,眼中射出一道精光看向陶灼緊閉的房門。
竟然又中了她的媚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