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寧有些疑惑的瞪了他一眼,“有事嗎?沒事快走。”
黎默麵容清冷,“我找溫澤。”
康寧上下打量著他,“澤哥不在。”
“我知道他在裏麵。”黎默聲音越發沉冷,“別浪費時間了,讓他開門。”
“你聽不懂話是不是?”康寧擺出一副攻擊的姿態,“我都說了人不在,再囉嗦我就扁你!”
“如果溫澤知道我來找他,你卻沒通知他,他肯定會十分不開心。”黎默目光如炬,“告訴他,黎默來找他,他會開門的。”
康寧狐疑的瞥了他一眼,但還是照著他的話,拿起手機打給溫澤。
“喂,澤哥,有個男人來找你,他說他叫黎默。”
康寧拿著手機聽了會兒,“是,是,好的。”
掛斷電話後,康寧粗聲粗氣的說:“你在這兒等會吧。”
黎默望著眼前這扇門。
一門之隔,陶灼就在門的另一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黎默覺得這幾分鍾,讓他等的度日如年。
門口終於傳來腳步聲,有人把門打開了。
黎默握住門把手,推門進去,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
男人緩緩走向房間內,最後停在一張椅子旁邊。
而這張椅子裏坐著的人,正是陶灼。
她麵相黎默而坐,手上和腳上的銬子已經被解開,但她卻仍舊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
陶灼也看到了黎默。
從他進來的那一刻起,她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這個男人。
黎默還穿著家裏的白色休閑服,衣服袖子有些地方已經蹭髒了,褲腳也沾上了泥濘。
他的臉上帶著倦態,隻有那雙眼還是如墨般漆黑深沉。
這個男人凶她,捏她的臉,對她說狠話,還關她,各種約束她,不給她自由,但是現在能看到他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麵前,她還是好開心。
好開心他能找到她,好開心他沒有放棄她。
好開心,能再次見到他。
陶灼心裏激動,手臂也有些微微顫抖。
溫澤感受到陶灼的變化,手放在她的肩上,稍稍用力。
陶灼微微一怔,猛然想起溫澤開門前跟自己說的話,“我解開你的銬子,但是你必須乖乖坐在椅子裏,他來了也不許動,不許說話,不許反抗我,否則,我就用這把勺子,親自了結了他。”
陶灼自知自己身手敵不過溫澤,而黎默不會功夫,自己自顧不暇,根本保護不了他。
現在她隻能聽溫澤的話。照他說的去做。
無論如何,她得護黎默周全。
一切隻能見機行事了。
黎默從走進來起,他眼中就看不到別人,隻能看見陶灼一人。
她坐在椅子裏,右臉紅腫,嘴角滲有斑斑血跡,頭發也披散下來,唯有那雙眼睛仍亮晶晶的,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
黎默看到陶灼慘兮兮的樣子,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
她在別墅時,那麼不乖,那麼囂張,揍過他兩次,甚至還騎在他身上打他。
無論她多作,他都沒舍得打她一下。
可是如今,她竟然被揍得這麼慘,臉腫成這樣,嘴角也破了!
脖頸處似乎也有傷痕。
該死。
黎默眸子裏要噴出火焰來。
他抬起頭,眼神淩冽,看著陶灼身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