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六十年前的英法探險隊(3 / 3)

合著這不尋常就像是猶太人的光明節一樣,還要持續好些天不成?

我不知道為什麼布萊克爵士會告訴我們這些。隻是因為希望能借我們的力量達成心願麼?我看不見得。以布萊克爵士的財力,影響力和這股執著,早就應該把撒哈拉沙漠翻個底兒朝天了。而且他給的信息我們沒辦法辨別真偽。

照布萊克爵士的說法,我們工地底下那座無名神廟裏記錄的兩座圖特摩斯三世給無名神修建的“千年神廟”之一就是【全知神廟】。雖然帝王穀這個地理位置的確可以算是生者的【地平線之外】,但是這種事情還不是怎麼說怎麼有。

布萊克爵士也不為我們流露出來的不信任著惱。

“你們不是唯一找到我的人。前幾天有個俄羅斯的小子和一幫美國人一起來了。他們從別的渠道得到了消息,明天夜裏也會去找【全知神廟】。我今天把這些講給你們,而不是美國人,有我自己的原因。原諒我沒辦法現在告訴你們。你們或許不信任我,但是為了這件事我找了幾十年。我的一輩子還有我的健康都在這裏了。”

說到這兒,他敲了敲自己的腿。

“我就是想找到我叔叔,帶他回家。我的一切都是他給的,但是他就把我扔在了沙漠裏,再也沒回來。”

老人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但是他沒放任自己沉浸在情緒裏太久,再看向我們的時候又是堅定的為了目的幾十年如一日困守在異國荒漠裏的那個驕傲的英國貴族了。這時候他傲慢矜持的貴族勁兒露了出來。

“你們不信任我的話,明天上去趟帝王穀吧。”

其實聽布萊克爵士講述我都怕他因愛生恨。但布萊克提到他叔叔的時候沒用過去時【was】一直是現在時【is】,就像是他叔叔還在世一樣。這份感情並不假。可布萊克爵士都已經七十多了,他叔叔就算是在世,也是風燭殘年。很可能我們這次去帶回來的隻是老布萊克的遺骸。

這回打破沉默的是白老師。他向布萊克爵士詢問了荷魯斯神廟還有帝王穀裏那座神廟和月亮的關係,並且讓我把在圖特摩斯三世墓裏發現的事情講了。

布萊克爵士聽完我們從“荷魯斯的左眼”等與月亮相關的神明元素,推測出神廟的祭祀時間或許對應著月相後,笑了笑說:“你們也發現了啊。的確,我也認為這些和月亮相關。月亮在埃及世界觀裏的地位也是很重要的,許多神明的誕生都是得益於托特和孔蘇的那場賭注。”

孔蘇在新月的時候是小孩,滿月的時候是力量最為強盛的成年人。祂也被稱作旅行者,每天都在進行跨域天空的旅行。大家雖說對古埃及談不上有多了解,但這段神話故事還是聽說過的,也不用過多解釋。

白老師卻又提出了一個別的點:“請問我可以再和您請教個問題麼?我記得昨天在荷魯斯神廟的天花板上看到的黃道十二宮浮雕和其他地方的不同。要是我沒理解錯,古埃及神廟和墓室裏麵黃道十二宮圖是根據天文觀測和本土宗教體係結合所描繪的星象圖。雖說不能說完全能用現代天文學理解,但是也有跡可循。不過荷魯斯神廟裏的那副卻並不是自然現象可以解釋的。”

對於白老師提的這個問題,我們幾個完全沒有注意到。

布萊克爵士就像他說的那樣,對荷魯斯神廟了解得非常透徹。“白先生說的這個黃道十二宮圖,當時法國考古隊的人把那浮雕也拓印了。雖然現在沒有保存下來,但我也曾有幸見到過。的確和其他地方的不同。

雖然你們可能已經注意到了,但是這裏我想提醒一點。眾所周知黃道十二宮圖其實是亞曆山大大帝東征後才帶到埃及的。那是希臘羅馬時期,也就是公元前三世紀前後的事情。可是這座荷魯斯神廟是圖特摩斯三世建造的,比希臘人來到埃及早了一千多年。”

我完全沒意識到這個時間上的出入。

布萊克爵士說完,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怎麼可能?

一直以來包括商博良在內的埃及學家也都認可埃及的黃道十二宮圖是受到希臘的影響,而且考古發現也證明了星圖的雕繪都在托勒密王朝以後才出現的。

可是為什麼這個這座屬於公元前一千四百多年的神廟,會有著千年後的星象圖?